裡,一會兒就會被查出來。”
“好。”月華總算是看到了些線索,不由得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那麼旃蘭豔那邊呢,她現在人在哪裡,有什麼動靜沒有?”
旃蘭豔身邊他們早已經安插了人手在盯著的,所以阿助這會兒也知道了那邊的訊息,說道:“旃蘭豔昨天就和旃家、兀良閤家、月闊察家的一些夫人、太太們去普慶寺了,說是為了南征軍祈福的,所以要在普慶寺齋戒七日。”
“七日……”月華皺起了眉頭,略想了一陣,又問道,“那麼,你確定她人真的在那裡?”
阿助點了點頭,說道:“確定的。”
月華便說道:“現在就派人到普慶寺那附近去,把那一片給我翻個遍,我就不信找不出來。”
阿助連忙去了。
月華略微鬆了一口氣,又回頭問了問老太太的情形,知道老太太並沒有被氣出什麼大礙來,才吩咐套車往京城西北角走。他本來以為已經有了線索,很快就能找到玉蟾,誰知,他在普慶寺附近等了大半天,直到傍晚,回來的人都沒有一個能告訴他玉蟾下落的,他的心不由得涼了半截,除了加大搜尋範圍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而此時,鎖著玉蟾的那一間禪房的門被開啟了,兩個僕婦打扮的年輕女人帶著三五個粗壯婆子走了進來,玉蟾抬起了頭,為首那個僕婦突然是旃蘭豔。只見她頭上挽了個圓髻,插著支簡單的銀簪子,而身上則穿著一件尋常的青色小襖和石青色長裙,配著綢面的長比甲,跟月家的二等僕婦的打扮也沒什麼區別,但仔細一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出來她眉眼間那種掩藏不住的尖銳。
她就算再穿得寒酸些玉蟾也認得出她的樣子,她又何必要喬裝成這副模樣?玉蟾暗自猜測道,是為了掩誰的耳目?
“給她鬆開。”旃蘭豔說道。
她身後的婆子便從懷裡掏出了剪子,剪開了玉蟾身上的繩子,又把她嘴裡的布團給拔了出來。玉蟾立即傾著身子到一旁不停地咳嗽,這布團塞得太久了,她現在覺得要合上下巴都有些困難,腮幫子一陣痠疼麻木,好半天,她才終於恢復過來,看了周遭的旃蘭豔等人,喃喃地念道:“這、這是哪裡?”不能讓他們知道她已經知道這個地方了,但是,她的腮幫子現在還十分難受,說出來的話也十分含糊。
“這個你不用多問,你要想活命的話,好好地回答我們夫人的問題便是了。”旃蘭豔身邊另一名僕婦大聲地說道,“否則,你這回可就得被抬著出去了。”
“姨太太!”玉蟾裝作才看清旃蘭豔的樣子,說道,“奴婢與您向來無怨無仇,您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
旃蘭豔冷笑了一聲,正好幾個婆子抬了椅子來,她溫婉端莊地坐在了椅子上,說道:“的確是無怨無仇,不過,我聽說你是月華的貼身丫鬟,平時最得他重用,連南下江南那麼大的事情都是帶著你在身邊的吧?”
“是,奴婢確實是跟隨大少爺南下。”玉蟾恭恭敬敬地答道,又不解地說道,“不過,月家跟兀良閤家、旃家都是姻親,大少爺縱然不是您的親姨甥,與您向來少有往來,更不曾得罪於你,你又有什麼要跟他為難的?”
“不曾得罪?”旃蘭豔冷笑一聲,說道,“我這好姨甥不就最善長表面上客客氣氣、恭恭敬敬,暗地裡卻耍些陰詐手段麼?他不曾得罪於我,我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他也不一定呢!”
玉蟾說道:“大少爺品性純良,便是有什麼齟齬定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是嗎?”旃蘭豔冷笑一聲,說道,“那麼他在南邊的時候做了些什麼?整個六月和七月這段時間他在做什麼?這些你都知道吧?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我就放你走,如果膽敢隱瞞半個字,我身邊這些媽媽們可都不是吃素的。”
玉蟾從小在月家長大,自然知道這些粗壯婆子是做什麼的,除了幹些粗活之外,最大的功用就是幫著主子管教不聽話的丫鬟、僕婦,每個人多少都有些“看家本領”,玉蟾雖然沒有領受過,卻多少也曾聽說過。這會兒也忍不住有些害怕起來,她說道:“是,奴婢說就是了。”
旃蘭豔有些意外玉蟾居然這麼好說話,不過,這樣也省了她不少功夫。她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算你識相,你說吧!”
旁邊那名僕婦打扮的女人便鋪開了紙張,準備了筆墨,在禪房裡的炕几上寫了起來。玉蟾便開始說了,將月華回京以後對外宣稱的那些事情慢慢地,細細地又說了一遍,對於陳仕清、常寶之類的事情一個字也沒有提,當然,就更沒有提馬翻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