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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奴婢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您不由她又能如何?這幾年,從沒見您真正贏她一次,倒把自己折騰得聲名狼藉,這又是為什麼?就像老太太說的,只不過是平白耽誤了你自己罷了!”玉蟾嘆了一口氣,原本她也不會想這麼多,只是月華說什麼她就做什麼罷了。現在已經決定月華一娶妻自己就贖身出府,心裡卻比以往擔心得更多,她說道:“其實老太太她未必像您說的那樣什麼都知道,下午,我跑過去報信的時候只是把我聽到的、看到的告訴老太太而已,但她什麼都沒有問就來了,留下了趙媽媽,還跟老爺、大太太說了那樣的話,就是因為相信您呢!而且……”她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月華抬起雙眼看她,說道:“而且什麼?”

“而且,老太太當著大太太的面說了那些話,大太太那種人哪有不記恨於心的?老太太雖然長輩,可這個家畢竟還是大太太在管,上上下下的人也都是她的,大太太礙於孝道不敢明著不敬老太太,可隨便哪裡怠慢一下,老太太的日子也未必好過得了。就像對您這樣,表面上誰不說她對您好?可暗地裡讓您吃了多少苦頭?”玉蟾說了一大串之後又扔了搖頭,說道,“老太太說了那些話不是讓大太太把矛頭轉向她了麼?我有些疑心老太太今天是故意那麼說的,可又覺得,有老爺在,大太太必不敢如此吧?”

月華沉默了半晌,忽然想起那年他的舅父教訓他時所說的話,他居然又犯了過去的錯誤,一味的怨恨,甚至埋怨老太太只會讓他隱忍而忽略了老太太的一片苦心。還好,他身邊還有玉蟾在,他伸手扯住她的衣角,要是她也離開了,他該怎麼辦?

“怎麼了?”玉蟾有慣扭捏地問道,“我是不是哪裡說錯了?”

“扶我起來!”月華悶悶地伸出一隻手。

玉蟾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說道:“大少爺,你自己起不來嗎?”

“沒力氣。”月華說道。

雖然他才剛剛吐過,但也不至於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吧?玉蟾十分懷疑,但誰讓他是主子呢?她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往起拉,月華卻渾然不動,等她洩氣地停下來時候,他卻忽然用力,玉蟾一個不防備便驚呼著跌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回事?”守在外頭的綠萍、菊香問道。

玉蟾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向走進來看情形的綠萍說道:“沒事沒事,不小心跌了一下。”

“這麼毛手毛腳的!”月華配合地低斥,綠萍出去以後,他卻輕而易舉地從榻上坐起來,俯在玉蟾耳邊說道,“叫你不好好扶!”說完,便到一旁的衣櫥那裡去翻衣裳。

他又欺負她!玉蟾又氣又羞,但心裡卻不知怎麼有些高興起來,他的臉色終於不那麼陰鬱了。

“走,跟我去後院瞧瞧。”月華找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向玉蟾吩咐道。

玉蟾便知道他是要去茵兒那裡,連忙收斂了神色跟過去。

而另一邊的蓉華院正堂裡,丫鬟、僕婦一個也不見,只有月望臉色陰沉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徐管事,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方才,徐管事告訴他,茵兒手中那春|藥根本不是普通的春|藥,滿京城裡只有恆安坊那邊一家不起眼的藥鋪在賣,平時專門供給青樓伎館之類的地方。馬全家的兩口子根本沒有門路,反倒是月華多次來往於附近,徐管事遣人去問過之後,那藥鋪也還記得有月家的人去買過藥,卻是月華身邊的佳興去買的。

月旃氏端了一碗參茶從外頭走了進來,見月望沒有說話,便輕聲地把徐管事遣了出去,然後上前問道:“老爺,可是查出什麼來了?”

月望接過了參茶,嘆了一口氣,將徐管事的話重複了一遍,說道:“若藥是佳興去買的,那又為何會從茵兒手裡搜出來,莫非,他們之間還有些什麼關聯不成?”

“老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月旃氏輕輕地走到了月望身後,將手放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揉按著。

“咱們是夫妻,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月望問道。

月旃氏便說道:“華哥兒、耀哥兒兩個孩子雖然都在外院,可他們院裡的事我也派人看著,就怕他們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的。而華哥兒的小廚房裡的粗使婆子有五六個之多,其中四個都是華哥兒自己發月錢的,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聽說華哥兒對她們比對幾個貼身丫鬟還好,平日時多有賞賜。所以,妾身一看是那幾個婆子搜出了藥包,心裡就有些懷疑。”

“你是說……”月望狐疑地看了月旃氏一眼。

“不然,他在院子裡養那麼幾個婆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