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月望說著嘆了一口氣,說道,“到時候,咱們這樣的人家,前被朝廷猜忌,恐怕也難為新政所容,必須得早做打算才行。”
“這麼說……”月滿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瞞大哥說,我這次回京也是看著外頭亂了,想回京謀個差事,大哥如此說來,我竟是不回京的好?”
“京城自是事非之地,但金陵向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月望也猶豫起來,隨即又說道,“無妨,你今日才剛回來,先好好歇幾天,咱們從長再議。倒是你方才說那副將也算是個通情理的,可知他姓名來歷?”
月滿心中似還有疑慮,但張了張口,卻又只是順著月望的話往下說道:“倒是聽人說過幾句,說那人叫武修元,年紀也不過二十多,原本也是漢人中的名門望族,只因不肯順從夏人而逐漸沒落了,到了他這一代竟曾淪落至乞討為生。聽說也才入伍不久,不過我看他生得高大昂藏,為人足智多見,性情又豪爽,而那首領卻是個無知短視之輩。”月滿想了想,說道,“我看這武修元非池之中物,必不會久居人下。”
“是這個道理。”月望點了點頭,又說道,“我聽說荊廣一帶有一名叫馬翻雲的十分了得,如今已是南方一霸了。”
月滿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有說所耳聞。”
兩人品評起時事人物來,事不關己時反倒比方才說得慷慨激昂了許多。說到盡興時,月滿仍是沒忍住,說道:“大哥,我這有一事不明。”
“你說。”月望爽快地說道,他們兄弟倆個的感情一直很不錯,有如今這等風光體面也是兩人一直相互扶持的結果。縱然是月滿聽月望的更多些,但月滿心思細膩,常在月望展望大局的時候給他補足細節。
月滿便猶豫著說道:“按大哥之前所言來看,咱們月家如今正是韜光養晦的時候,不宜張揚,但此次回京看到府中變化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