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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搖了搖頭,比起月華飯裡還有人下毒的情形,玉蟾覺得自己比他好多了,她絮絮叨叨地說道:“我爹雖然更疼哥哥,可是我哥哥卻對我很好,每次出去都給我帶好吃的,我不喜歡吃的東西他都會幫我吃掉,王二牛想打我,也是他幫我趕跑的,村裡的小孩子都聽他的,除了王二牛沒人敢欺負我。可是這裡的人都動不動地要打要罰,黃媽媽說我偷懶,我不過是說了一句‘我沒有’她就罰我兩天不許吃飯……”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月華也有兩個妹妹,月盈就不說了,月眉的年紀比玉蟾還要小些,卻整天怯怯懦懦的連話也說不清楚,跟她生母蘇姨娘一樣深居簡出,這兩年他的身邊時病時好,更是連弟妹們的面都少見。他不懂得玉蟾和她哥哥之間的感情,卻隱隱地有些羨慕。他笨拙地拍了拍她的頭,說道:“你放心,以後你是我身邊的人,我會護著你,不讓別人欺負你的。”
那天,月華就從月盈手下保住了她,玉蟾記得十分清楚,所以,他現在說這話她還是很相信的,又想到他頭上還有個十分厲害的月旃氏,便點了點頭:“那我也幫你對付大太太,不讓她下毒害你。”
雖然,月華很清楚玉蟾沒什麼本事,但有了她這一句話,他便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心裡不由得一暖,便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玉蟾哭了一通也有些累了,便打了個呵欠往被子裡鑽去,月華見她的被子睡得暖乎乎的,而裡間那張大床是新做的,透著一股子生漆味兒,而且他出來這麼一會兒大概被窩也冷了,便也鑽進了玉蟾的被窩裡。玉蟾在家的時候,和哥哥常寶也經常被放在一個被窩裡,有時候還跟爹孃四個一起擠在一張床上,是以,她也並不覺得有些奇怪的。難得月華今天這麼和氣,她忍不住又翻身向著月華,說道:“也不知道我哥哥的病好了沒有。”
月華伸手攬住她,說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哥哥。”
也不知道玉蟾到底是聽見沒聽見,只往他身邊蹭了蹭,貓似的“嗯”了一聲。從這天晚上以後,月華才真正地把玉蟾當作了自己人,是除了自己之外,另外一個需要他護著的人,但是,卻比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更加堅定,只是……這個決定沒多久就遇到了考驗。
“如何?大少爺最近的身體有起色了嗎?”月旃氏坐在花廳的椅子上,一臉關切地看著底下的林大夫。
林大夫低著頭看著地板磚上的花紋,目不斜視地說道:“大少爺身體比之前健朗了許多,服完這一副藥就不用再服了,以後加強些鍛鍊,身體便可恢復強健了。”
月旃氏有些意外地看著林大夫,說道:“果真如此?”
“確實如此。”林大夫這些日子也來月府走動了幾次,知道月望看重月華,在診斷時特地多用了幾分心思,所以言語十分肯定。其實,依他的診斷連最後這一副藥都不用服了,只是因職業習慣而開了這一副調養的藥罷了。
“多虧林大夫費心了。”月旃氏笑道,讓綠蕊送了一份厚厚的謝禮上來,又讓周媽媽將人送出門外去。周媽媽一回來便見月旃氏一臉若有所思地靠在椅子上,因而上前問道,“大太太這是怎麼了?”
月旃氏換了一個動作,周媽媽便上前在她腰上塞了個軟墊。月旃氏說道:“雖說咱們已經改換了策略,但也不好讓大少爺離了我的眼皮底下就立時好起來,不然,豈不是上趕著給人留話柄了?李大夫雖然已經辭了咱們家的差事,但原先的方子卻留了下來,這幾天,我讓外院的大廚房的人照原樣弄了送過去給他,按理說,早該發病了,這幾日居然沒有動靜……”
周媽媽大驚失色,壓低了聲音說道:“哎喲我的太太,如今老爺、老太太都盯得嚴著呢,要是被她們知道,那可該怎麼辦才好呢?”
“媽媽您就放心吧。”綠蕊撩了簾子走回來,笑道,“那藥方連宮裡的太醫都瞧不出問題來,何況是老爺、老太太?不過是採買上的送了些東西過去,又藉著青蓮的嘴替大少爺要了幾樣吃食罷了,跟我們大太太有什麼關係?”
“太太做事向來天衣無縫,倒是我老婆子多慮了。”周媽媽笑道。
月旃氏臉色陰沉,冷笑了一聲,說道:“可現在這情形,到底是怎麼回事?沒道理在我蓉華院就有用,到了外院就沒用了吧?”
周媽媽剛才露了一怯,這回連忙補上,說道:“先前在蓉華院時也是汪媽媽、碧枝幾個發現不對,換了丫鬟的藥、食,不然大少爺這時候早該沒了,前些日子他不是不敢用小廚房的飯菜麼?這回,會不會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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