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也不失為一個平衡之策,李守敬此舉好比給欠瞌睡的月望送上了枕頭,月望不得不懷疑自家的事是否已經傳到了外頭。他皺起了眉頭,試探地說道:“舅兄可是覺得小弟未能照顧好華哥兒?”
“不不不,愚兄並沒這個意思!當年苡萱剛剛過世時,愚兄也曾親眼見過老太太如何疼寵華哥兒,妹婿親自啟蒙更是一片慈父心腸。”李守敬擺了擺手,卻沒有提月旃氏,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家母在徐州惦記著華哥兒,常常傷心落淚,而愚也以不能在他身邊照拂為憾,是以,若是愚兄想為華哥兒做些事情方才心安,大約家母也能放心些。”
月望放下心來,點了點頭,說道:“岳母真是一片慈心。請舅兄放心,苡萱過世時雖然沒有說清楚,但我也想過,她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就全給了華哥兒,只是他現在還小,老太太怕他一時揮霍光了,所以準備待他大些了再給他。不過,既然舅兄這樣說了,便先給了他也無妨,趁早讓他學學俗務也好,免得將來像我一樣對這些事一竅不通。”說罷便自嘲似地笑了一回,又對月說道,“你聽聽,你外祖母和舅父、舅母如此操心你,還不快些謝過舅父。”
“甥兒謝過舅父關心,也請舅父代甥兒轉達對外祖母和舅母的感謝,請外祖母不要掛念外孫了,我在家一切都好。”月華叩頭說道,他一直站在旁邊將兩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但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生母還留下了一筆嫁妝,心裡大為震驚。
李守敬又將月華扶了起來,說道:“就算是知道你好,不能親眼相見也是遺憾。你舅父這一輩子大約只能老死在徐州了,華哥兒長大以後不妨去徐州看看你外祖母,也好全她老人家一片慈心。”
“是。”月華又向李守敬拱了拱手,說道,“甥兒將來一定去看看舅父治理之下的徐州。”
李守敬點了點頭,又向月望說道:“今日此舉實在是有些唐突,然妹婿如此開明真是太好了。不過,還有一事,愚兄想把華哥兒接回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