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勺子筷子,臉盆,收拾了一大包顧不得換衣服就匆匆趕了回去。
可是夜筱希卻不知道她的這番行動卻被人偷偷的跟蹤了下來。
半夜裡,劉文就開始發燒,閉著眼睛說夢話,整個人都不是很好,夜筱希拿著毛巾敷在他的頭上,另一隻手還得把著他那隻打點滴的手。
“快跑……希希,快跑……”
夜筱希挨近了聽到這一句,心裡發酸,放柔了聲音,想到自己曾在那樣的噩夢中經歷著前世的死亡,當時他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度過那關,記憶雖然模糊,可是那溫柔的語調還在。
“跑了,她已經跑遠了,不要擔心了,乖乖的睡……”輕聲哄著,一句句的安慰著,他驚惶的夢境漸漸平息,整個人的溫度也開始降了下來。
“希希……”“嗯,我在,醒了嗎?”夜筱希低聲問道,不知道他是睡還是在說夢話。
“希希……”
“我在。”
劉文反反覆覆的唸叨,似乎每次聽到夜筱希的回答都特別的滿足,他像個孩子一樣叫的沒有意義,可是卻就是任性的想要讓那個人答應,一次次,一遍遍,一個耍賴,另一個則是任由著他的耍賴。
劉老爺子偷偷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伸長脖子看著裡面的情形,滿是溝壑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這小兔崽子的傷也不是白受的,能得夜筱希這麼伺候著,想來就是受傷也是樂意的,傻子,真是個傻孩子啊!
曲教授捅了捅劉老爺子,一臉的沒好氣,他今天做了兩臺手術,中間還插播了劉文的這麼一出,把他的休息時間都壓縮了,剛才好不容易睡著,卻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要是生死有關倒也罷了,可是偏偏就是問了幾個連護士都能解釋的事情,怎麼能讓他不氣。
“行了吧?你孫子好得很。”
“真的沒事兒吧?我心裡有點沒底。”劉老爺子想到劉文頭上的血,就心慌,這胳膊上還有老婆子掐的紫印子,要是真有事,他死定了。
“屁事兒沒有,趕緊滾蛋。”曲教授打了個哈欠,擦了把眼角。
“你怎麼那麼困呢?都多大歲數的人了,覺倒是不少。”劉老爺子沒好氣的調侃道。
“趕上你了,白天沒事兒來一覺,老子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上了幾臺手術了,你們爺倆還過來湊熱鬧,要不是認識,我把你家那個臭小子丟樓下讓他們擺弄去了,反正也死不了。”曲教授是氣急敗壞,瞪大的眼睛裡面佈滿了紅血絲。
“好好好,我走,你給我好好照顧著,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兩罈子好酒。”劉老爺子摸了摸鼻子,自己確實有點不地道。
“哼,三罈子,上次你家小子還帶著那個小丫頭片子過來了,因為打個針還把我兇一頓,這些事兒就是你們老劉家人能幹的出來的,隨根兒!”
“行行行,三壇就三壇,算我們理虧,對不起了!”劉老爺子腳底抹油,快速的消失在了走廊。
曲教授摸著自己的鬍子,低著頭,晶亮著眼睛,呵呵壞笑。
劉小子啊,劉小子,曲爺爺要是再幫你一把,你說你可怎麼謝我吧!**
靳東昇撥著夜筱希的手機,電話通了,可是卻無人接聽,心裡頓時就像瘋長的野草,散落在辦公桌上的照片是那麼刺眼,他不相信夜筱希會移情別戀,可是那顆懷疑的種子卻早早的在夜筱希家裡發現劉文走私的洋酒時種下了,當時沒說,沒問,可是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相反越是在意越不敢去碰觸。
劉文這個人卻是個人物,不光是家裡的背景,光憑他本身而言,他也是個叫人豎起大拇指的男人,倆人年歲差不多,他略年長自己兩歲,可是名校畢業的,京大的學生會主席,經商下海後,他的路子雖然算不得什麼名門正路,可是在京都這樣的靠人脈,靠路子吃飯的地方,他的錢算是乾淨的,年前更是盤出現在最賺錢的買賣,去外地搞煤礦,很多人都說他傻,有錢的路子不幹,弄那些已經夕陽產業的東西,現在錢不好賺,以後必定再無輝煌可言。
可是就在這樣議論聲和壓力下,他竟然真的衝出了一條路子,今年春節過後開年的第一次會議上就把煤炭產業的發展和今後的目標定了方針,這在煤炭業低迷了五六年後的春風就吹到了他這塊原本大家都不看好的貧瘠土地上,坐擁大大小小七八個煤礦的劉文又成了京都圈子裡的話題。
砰的一聲,拳頭砸在了辦公桌上,那成疊的照片像受驚的小鳥,從桌子上狠狠的彈了起來,又重重落回原來的位置。
“我不信!”
夜筱希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