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藤堂小春看見自己的藝術,造成如此慘烈的局面的時候,他的臉蛋霎時間刷白了。一股股噁心與強烈的罪惡感湧上心頭,腿一軟,伏拜在地上。喉嚨內一陣酸苦,大量的胃酸連著他的早上吃的冷饅頭,一併吐了出來。
秋道貓三人上前,按著小春的肩膀,隴野紫親拍他的後背。
“我知道的!”藤堂小春不等眾人安慰,便獨自一人說道:“這就是戰爭。”
殺一人是殺,殺萬人也是殺。人的內心總有一片柔軟的地方,廝殺的時候,也許以被遺忘。而當火熱的頭腦冷卻的時候,那片軟弱迅速侵佔了心靈,令人忍不住難堪,忍不住困惑。
秋道貓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提出這個想法的人是我。他們到了地府見到死神,死神一定會告訴他們,真正該仇恨的人是誰。我們是木葉忍者,他們是巖忍,這是註定的命運。小春,不要對敵人流淚,免得他們的靈魂,怨恨自己被一個懦弱的人殺死。”
“我知道,我知道!”藤堂小春緊閉著嘴,抹乾了淚水。
秋道貓看著對方倔強的神情,知道他還會有一段時間的想不開。也不多說,有些事情,必須要本人自己去想明白。
秋道貓道:“剩下的忍者數量還有很多,我們要儘快離開。”
宇智波阿雅咬牙切齒道:“難道要這麼放過平崗秋一郎這個叛徒嗎?他害死了枯井班長。”
秋道貓鄭重的看著阿雅,道:“會有機會的,但不是現在!”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大家都明白。枯井紙儈表面上很囉嗦,事事都喜歡管著他們。其實那卻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心的方式,枯井紙儈是怕秋道貓等人做錯事,才如此多心。探究本質,枯井紙儈雖然膽小,卻是一個內熱的好人。
對宇智波阿雅這個在家沒人疼,在外只有秋道貓等幾個好友的孤獨的孩子來說。枯井紙儈的管教,反而讓阿雅心中有些微許的感動。
稍稍冷靜下來,宇智波阿雅亦明白秋道貓說的對。四人收拾心情,輕裝急速的離開。
距離秋道貓四人不遠處,巖忍首領漠然的看著這一片焦土,明亮的眼眸沉靜如水。一小隊巖忍趕了過來,看見如此慘狀,俱是吸了口冷氣,暗中慶幸自己來得晚些。而痛失好友的忍者,發了瘋似地,在遍地的屍體之中,尋找他昔日的記憶。
“怎、怎麼可能?小鬼呢?難道你們這麼多人,居然還抓不住四個小鬼?”
平崗秋一郎罵罵咧咧的出現,儼然一副自家人的摸樣。
“說好的我給你們情報,你們要幫我抓住那群該死兔崽子。想不到巖忍竟然這麼沒用!”
巖忍首領平淡的看著天際紅霞,說道:“木葉忍者有這樣的實力,你早前為什麼不說?”
平崗秋一郎道:“什麼實力?你說誰?”他猶自不懂,在他的印象裡,秋道貓小隊並不厲害。
巖忍首領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悲痛,更有霹靂般的殺意,直視平崗秋一郎。巖忍道:“連同一小隊的隊員有多少實力,你竟然都不知道。那對於整個木葉,你也一定一知半解。我留你何用?”
“什、什麼意思?”平崗秋一郎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後怕的倒退一步。
“你已經沒有用了!”巖忍怒喝一聲,雙手交叉結印。
“不!你不能!”平崗秋一郎連蹦帶跳的想要逃走。可他那點實力那裡是上忍的對手。
土遁·裂土轉掌!
兩塊高聳的牆壁從地面上冒出來,高高的聳起。秋一郎還在空中,以無力閃避,土牆越靠越近。在一片痛苦的吼叫中,土牆的縫隙內流出了卑微者的血液。
“木葉!”殺死一個不值得憐惜的叛忍,巖忍首領根本無動於衷。反而是那鮮紅的血液,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雙拳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怒吼道:“木葉!”
十天之後,日夜急行的秋道貓四人,總算是回到了陰溝第二大隊大本營,夕陽已暮副隊的營帳上。
當看守營地大門的上忍木目功刀,看見秋道貓四人風塵僕僕的回來的時候。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反覆確認,才大聲的喊道:“你、你,回來了。你們回來了!”他語無倫次,看起來非常的激動的樣子。忽然一溜煙,人竟然跑出了大老遠。
秋道貓四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木目功刀激動個啥子。
倏爾,遠處一道黃塵滾滾,只見夕陽已暮狂奔著跑了過來。見到活生生的秋道貓四人,頓時愣在當場。
“小紫!貓!阿雅!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