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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唱,這個時分,正是觥籌交錯歌舞昇平的黃金時期。

位處鎮西的秦家大宅一片寂靜,除了素素的屋裡還留著一盞豆油燈火,其他屋裡皆是一片暗黑。

今夜,一輪上弦月掛在樹梢,院子裡光線很疏淡朦朧,不時有幾朵烏雲飄過。

素素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暮春的氣候緣故還是其他,今夜她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心裡悶得慌,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而秦母,應該還有一兩個時辰才能散工回家,素素一個人待在屋子裡,又不敢出去,只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睜著眼睛想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敲更的聲響,素素估摸了一下時間,她還是習慣用現代時衡量,如此更精確,大約是晚上十一點左右,接近十二點。

奇怪,母親平時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晚還不見回?素素心裡那股不好的感覺又湧上來,她乾脆披衣起床,站到窗前隔著窗紗望著外面時隱時現的鉤子一樣的月亮發呆。

院子裡有幾排樹,樹葉影影綽綽的,今夜無風,又悶又熱。

母親是被什麼事情羈絆住了?還是,回來的路上遇到壞人了?不會是上回刀疤臉那群人吧?

素素蹙著眉頭胡思亂想,又在心裡祈禱母親平平安安的,突然,外面響起一聲不合時宜的痛哼,接著,便傳來重物摔落地面的悶聲。那聲音在這靜寂的夜裡格外的突兀格外的詭異。素素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吹滅桌上的豆油燈。

“笨蛋,爬個牆也摔成這樣,飯桶,蠢材!”一個男人低啞的罵聲傳進素素的耳朵。雖然已經很壓抑,但傳到素素耳朵裡時,那種狠厲的感覺半點不減,素素打了個冷戰,這聲音,不正是那天那個指著她們,揚言要將她們母女賣身抵債的刀疤臉嗎?

怎麼,不是還有四天?他們這是玩的哪一齣?

“大哥,不能怪小弟我,我翻的那段地方纏著好多荊棘,褲子都割破了!”摔倒的那人憋屈的為自己辯解。

“是啊,我們這邊的牆上也有荊棘,滿手都是血刺。”又有人出聲。

“飯桶就是這麼倒黴,你們翻牆之前不知道拿棍子挑一下麼,活該。閉上你們的鳥嘴,再聲張招來了左鄰右舍的,老子現在就廢了你們!”又是那個低啞的聲音厲聲訓斥。

“大哥,還是讓小的們稍安勿躁。由此來看,這秦家人想必有所防備,哥幾個要小心行事。”說這話的聲音尖而細,有點陰沉,素素眼前浮現出瘦高個陰陽怪氣的樣子。

“一群飯桶,待會給老子機靈點,再咋咋呼呼的,回頭要你們好看!”

“是,大哥,我們都帶好了麻袋,一有值錢的就往裡揣,帶不走的就毀。”

“嗯,這還像樣,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宅遠,從外面看那麼氣派,裡面會家徒四壁,秦君豪那小子肯定是忽悠咱們,什麼七天的期限,我呸!”刀疤臉吐了口唾沫,

說話間,一群人朝著這邊的院子壓過來,月光恰好從烏雲裡鑽出來,將來人的身影投射在地,張牙舞爪的像一群怪物。

素素耳朵貼在窗邊,將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心裡乍然如明鏡般透亮,看來,刀疤臉和瘦高個真的要違約,帶人來搗亂了,難怪她今晚一直心神不寧,原來是有根源的。雖然很憤怒,但想想也是,那群人怎麼可能講信用?

怎麼辦,現在要怎樣應付過去?哥哥不在,母親也沒有回家,就算母親回來也是無濟於事。

隨即,外面傳來一陣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沿著院子中的小路邁上屋外的長廊,隨即,長廊那頭傳來門被撬開的咯吱聲。素素急得在屋子裡兜圈,她不在乎他們挨個的撬門進去搜刮,因為秦家除了她這屋子裡有幾件簡單的傢俱和半舊的衣物,其他屋子,包括各個秦君豪的,都是空空如也,他們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半毛錢的東西。

如果他們一無所獲,肯定會拿她出氣,一群窮兇極惡的男人回對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做出什麼樣的事來?素素不敢想。

屋裡有一把砍柴的刀,衝出去跟他們拼了?那無疑是雞蛋撞石頭。

跟他們講道理?那更是對牛彈琴。

電光火石的瞬間,素素腦子裡閃過無數算計,一咬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溜出去,一方面可以保全自己,二來,正好攔截住母親,省的母親不知情況落入了這群人的手掌。

外面,又傳來刀疤臉壓抑的罵罵咧咧聲,“該死的,一連找了三間屋子,連個屁都沒有!再找不到,老子一把火燒了這空院子!”

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