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阻隔不了妹妹跟蘇信之間的關係。為此他煩透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說他看蘇信不順眼。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後還是。但若不摻雜個人情緒,理性考慮,他又不得不承認這次蘇信乾的挺漂亮。
蘇信把新河集團搞的烏煙瘴氣,資金被凍結,瀕臨倒閉,收購希水毛紡廠的專案自然無疾而終。他們康尼特公司抓住機會,和市政府重新啟動了收購希水的談判,不出意外,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光憑這點,夏天天這個康尼特公司駐中國華南區代表,就覺得還是有必要對蘇信表示感謝的。當然,夏天天依然不喜歡蘇信,這種不喜歡是個人情緒,一種慣性思維,他和蘇信之間有太多的誤解和矛盾。
有一句最能形容夏天天對蘇信的看法:我認可你的實力,但不代表我會認可你。
夏天天伸手探入口袋,裡面有一份信封。
這份信是張倩受命於薛準,做榮浩父親榮至福小三,促使榮至福將修開通區那段高速公路的專案交給薛準的真實內幕,裡面存在大量的權錢交易。
證據是張倩交給他的。
其實在春陽湖大酒店的那天晚上,他並沒有跟張倩發生性/關係,因為張倩意識到自己有生命危險,把這封信交給了他。
當時夏天天搞不懂張倩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有生命危險,也不明白張倩為什麼這麼做?既然有危險她大可以報警,甚至把薛準賄賂官員的證據交給警察局?可第二天發生的槍殺案,證明了張倩對自己所處的危局有著清醒的認識。
不過張倩不是張馨,她在新河集團,所能接觸到的最高階的人物是薛準。按照張倩想來,夏天天和新河集團是競爭關係,把此事告訴夏天天,夏天天一定會揭發薛準。
但張倩對夏天天完全不瞭解,對形式的估計太過幼稚,扳倒薛準不等於能夠摧毀新河集團,助康尼特拿下希水毛紡廠,因為新河集團的當家人是凌溫明而非薛準。
再者,夏天天考慮到薛準是裡津市地頭蛇,勢力盤根錯節,而他雖然是裡津市人,但多年生活在國外,認識的裡津市官員屈指可數,沒有強援,若是出手,極有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最後,當初春陽湖槍殺案鬧得太大,他本著不想惹禍上身的想法,而且他和薛準也沒有深仇大恨,因而選擇了保持沉默,即便蘇信盤根問底,他依然保持沉默。
不過現在的情況大不相同,凌溫明哥倆全部死了,新河集團落在薛準的手中。只要把這份罪證交上去,那麼薛準也難逃法網,新河集團必將被徹底摧毀。
現在,夏天天最終決定把證據交上去。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薛準不是還逍遙法外嗎?
他微微呼了一口氣,目光一掃,先是看了眼蘇信的父親蘇柄言,之前兩人有聊過,他還在蘇柄言面前誇獎了蘇信幾句。是真心話。
今天來的女孩子不少,而且個個長得好看,可見蘇信這傢伙很受女孩子歡迎。想到這裡,夏天天對蘇信生出的那麼一丁點兒好感蕩然無存,心裡不爽,蘇信是什麼個意思?虧自己妹妹身在美國還那麼關心他,天天打電話詢問他的情況。
狼心狗肺的傢伙。
……
時間過得很快,說好了蘇信是九點半出來的,可現在已經九點四十了,蘇信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大家都有些奇怪。
不過,要說在場的誰最緊張,自然是蘇信媽媽謝小芬。
此刻謝小芬滿腦子都是兒子怎麼樣了?是不是瘦了?在看守所有沒有遭到虐待?儘管現在早就證明了蘇信是清白的,只是受到特殊的保護,可做母親的還是很擔心,而且蘇信現在還沒出來,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旁的沈雪看到拉著謝小芬的手的安然,舉止非常的親暱,好像是母女一樣。她紅潤的嘴巴嘟起,似乎有點看不慣,拉了下姐姐顧茜的手臂,偷偷朝那邊指了指:“姐……”
顧茜看了沈雪一眼,然後目光飄向謝小芬身邊的安然,不由地哭笑不得,她自是知道古靈精怪的妹妹又在胡思亂想了,收回目光,伸手掐了掐沈雪白嫩的小臉蛋:“別胡思亂想了。”
沈雪翻了翻白眼:“姐,我哪有胡思亂想哦,現在人家媽媽都給搶走啦。”
……
到了十點,眾人左等右等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看到蘇信的人影,不由地有些急躁。蘇柄言向站崗的獄警詢問道:“這位警察同志,請問一下,一名叫做蘇信的男孩子今天十點出獄,怎麼現在還沒有出來?”
獄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