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你的女朋友吧,嘖嘖,你真的是豔福不淺,身邊的女孩的臉蛋一個賽過一個,哎,不過今晚,你要用你的女人來償還這筆賬!”
“別逼我!”蘇信瞳孔一縮,握拳的手掌,因為大力,略微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進了掌心之中,鮮血流下,讓已經變成黑褐色的拳頭增添了一份嫣紅色。
“逼你,我逼得就是你!”
看著蘇信面容扭曲,陳誠愈發得意,嗤笑道:“蘇信,其實我很好奇,你跟安然有沒有上過床?我想應該沒有,像你這種好好學生,一定是遵紀守法的公民,未滿十八歲前一定守身如玉,還是個小處男,哈哈,那麼,今晚,我替你破瓜!”
“哈哈哈……”
陳誠仰頭,肆無忌地大笑起來!
他心裡暢快淋漓,舒坦無比,兩年前的恩怨以這種方式瞭解,他很滿意,或許今晚的動靜鬧得有點大,但他家有的是錢,大不了給自家老子狠揍一頓,自家老子照樣會替他收拾這個爛攤子。
陳誠胸中的那股鬱悶之氣,徹底釋放出來,他盯著蘇信的眼睛,一想到今晚要睡蘇信的女人,而且還是一中的校花,他的雙眼中立時閃爍著異樣的光澤,激動地面色潮紅:
“蘇信,今晚,我就讓你體會到什麼是生不如死!”
“是嗎?”
這時,陳誠聽到蘇信從喉嚨裡發出一道沙啞的聲音,瞳孔一縮,便看到蘇信伸手,自胸口下,極速抽出一柄鐵管!
僅僅只是剎那之間,鐵管便刺在了他的喉嚨上,那鋒利的尖端刺破了喉結上的那層面板,一縷鮮血順著鋼管滑落!
“陳誠,擒賊先擒王,你懂這個道理,卻還要來送死。那就別管我不客氣了。”
蘇信一手抓住鋼管,一手撐地,儘管撕裂到身上的傷口,渾身劇痛,臉色慘白,大滴大滴的汗珠含雜著鮮血自瘦削的下巴滑落,但他依然兀自強撐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陳誠,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的話,真的就那麼容易束手就擒麼?其實,早在我扔掉鋼管的時候,看著你的走狗們朝我撲上來,我立馬就撲倒在地,保護自己的同時,順帶把鋼管隱藏在身下,就是等著這一刻,等你上來送死!”
陳誠的喉結鼓動了一下,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唇角滿是陰冷:“蘇信,你以為這樣子,就能要挾到我嗎?可笑,今晚你走不出錢櫃大門!”
蘇信一身是傷,失血過多,感覺身子越來越沉重,好想躺下去,但他知道現在自己絕對不能倒下去,兀自強撐著,沾滿鮮血的嘴角咧開,溢位微笑:“哦,那你動一下,試試看?”
陳誠面容一滯,滿臉怒火,卻動也不敢動一下。
他相信,只要一動,蘇信手中的鋼管絕對會刺穿他的喉嚨!
“放開陳少!”
陳誠的走狗們本來被陳誠呵斥到後面,距離有點遠,當時眼見蘇信抽鋼管刺向陳誠,根本來不及反應,此刻見小老闆落在了蘇信手中,不由地再次散開,將蘇信團團包圍住。
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慘白、搖搖晃晃的蘇信根本不看這群走狗,他生怕自己撐不住摔倒,靠在牆壁上借力,手中的鋼管尖端始終不離陳誠的喉結,目光落在對面的安然身上,大聲道:“安然,你走,現在陳誠在我手裡,你們不敢攔你,你帶著馬連成和馬譯離開這裡!快點!”
“我不走!”
安然看著身軀搖搖緩緩的蘇信,臉蛋發白,倔強地說著。
“我,我沒事,別,別擔心我。”
蘇信失血過多,已經感覺到身子越來越虛,難以集中精神,連說話都吃力無比,他生怕自己扛不住,幾近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安然,哀求道:“走,快,快走,安然,我求你了……”
安然梗著腦袋,雙眼通紅,使勁地壓抑著淚水:
“你這個大混蛋!天殺的大笨蛋!到現在還想拋棄我!”
蘇信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面容灰敗,失去光澤的雙眼漸漸模糊,他知道自己不行了,來不及再勸安然,這個傻丫頭。蘇信使勁全身力氣,想要在倒下之前,將鋼管刺穿陳誠的脖子。可是,他舉在半空之中的手臂沉重無比,連握都握不穩,更遑論想要在最後一刻,殺死陳誠,了結這段恩怨!
“安然,今晚,對,對不起,但你要相信,不,不管遇到什麼,我,我一輩子,也不會放棄你……”
這是蘇信的最後一句話。
噹啷一聲!
鋼管與蘇信,同時栽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