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琛斜看著蘇信,撣了下菸灰道:“我覺得有必要糾正你一下,第一:現在是我幫你,不是你幫我;第二,我一個人還不夠嗎?你以為你暗殺美國總/統啊。”
蘇信笑著搖頭道:“得,我低估了穆大公子的能耐。我不奉陪了。”說完,蘇信轉身上了賓士,坐在駕駛位置上,眼睛卻是在警惕地四下打量四周,穆雲琛不說,他也知道現在他的任務是看風。
穆雲琛有點了一支菸,像個老煙槍一樣吧嗒吧嗒抽了起來,直到菸屁股燙手,才彈掉菸蒂,轉身,從賓士車後座上提出那個黑色袋子,然後他走到那家門面前,把鄧大海的聯絡方式抄下來,隨即轉身,走到電話亭裡,摁了個電話號碼,過了半晌電話才接通,他懶洋洋地道:“喂,你是鄧大海先生嗎?”
鄧大海顯然已經睡了,聲音裡有些倦意:“你是誰?大晚上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穆雲琛眯眼掃了下四周,道:“哦,是這樣的,你家門面卷閘門給小偷撬了個洞出來,我看到小偷鑽進去了,可能在裡面偷東西,我看到卷閘門上的聯絡方式,就給你打個電話。”
鄧大海在電話“啊!”地一聲尖叫:“我,我馬上下去。”
“你快點下來,等下小偷可能逃走了。”穆雲琛掛了電話,扔掉菸蒂,然後轉頭,朝停在路邊上的賓士車做了個ok的手勢,隨即他一振衣服,快步走到門面側面的柱子下面。
穆雲琛靠在一根柱子下,“嗤”地一聲!燃了一支菸,菸頭在黑暗之中明滅不定,縷縷白煙嫋嫋升起,在陰暗的光線下,那一張模糊的臉上多了份狠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僅僅是分把鍾,也許是十分鐘,衣服都沒有穿好的鄧大海跑了下來,腳步匆忙,甚至是連拖鞋都只穿了一隻,他一手拿著一把菜刀,一手拿著手機,隨時準備報警。
鄧大海走到門面前,極細的眼睛一眯,卻發現卷閘門完好無損,眉頭一皺,立馬感覺不對,感覺到後面閃過一道人影,心裡陡然生出一股寒意,剛想反頭,這時,一道陰狠的聲音陡然響起!
“動一下,小心腦袋開花!”
鄧大海呆了一下,一個冰冷硬邦邦的東西抵在他的後腦勺上,鄧大海臃腫的身子不禁哆嗦起來,他感覺的出那是一柄手槍,要人命的手槍!他不敢亂動,舉著雙手,哭喪著臉哀求道:“別,別亂來。”
柱子之下,一道人影閃過,在昏黃的街燈下,露出一張臉,是穆雲琛的臉,不過此刻他的那張臉上再無平時的什麼事情都不放在眼裡的無所謂神色,反倒是陰狠無比,目光兇狠,手中的槍頭死死戳在鄧大海的後腦勺上,慢慢地說道:“聽話,閉上眼睛。”
“好,好,你,你別亂來。”鄧大海依言閉上,緊接著他聽到一陣令人窒息的嘶啦聲,下一刻,他的眼睛和嘴巴以及雙手都給膠布封住了,嗚嗚地叫喚著。
穆雲琛手一拉,直接將比他壯兩倍的鄧大海抗在肩膀上,絲毫沒有沉重的感覺,他目光一掃,見四周沒人,大步來到旁邊的賓士車,極速拉開車門,將嗚嗚叫著的鄧大海塞了進去,他也跟著鑽了進去。
蘇信目光一掃周遭,見沒有人影,立馬啟動引擎,賓士車咆哮著疾馳而去,離開新馬道,開上國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穆雲琛一手把玩著鄧大海的手機,此刻手機“叮叮叮……“響個不停,不過他完全不在意,另一隻手用槍指著鄧大海的腦門,道:“現在聽好了,我把你嘴裡的膠布撕開,你別亂叫。”
鄧大海嘴裡嗚嗚著拼命地點頭。
穆雲琛收回手槍,“嘶啦”一聲,扯掉了鄧大海嘴裡的膠布。鄧大海的眼睛被膠布蒙著的,看不清究竟是誰綁了他,但綁他的人多半是為了錢,立馬哀求道:“你們綁架我想要幹嘛?想要錢嗎?我,我沒錢,我真的沒有錢……”
鄧大海叨叨絮絮個不停,穆雲琛一巴掌打在鄧大海的腦門上,喝到:“閉嘴,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說不說隨你,說真話說假話也隨你,想不想吃花生米也隨你。”
鄧大海趕緊應道:“你……問,你問,我知道的一定說。”
穆雲琛把玩著手槍,道:“第一,你家裡有幾口人?”
鄧大海趕忙應道:“我今年離婚,就,就一個兒子,我兒子才三歲大,求求你放了我,我,我沒錢,求求你,放過我。”說著說著,鄧大海眼淚下來了,身軀瑟瑟發抖。
穆雲琛滿眼的鄙夷,繼續問道:“第二,你有多少錢?”
鄧大海頓時吱吱唔唔地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