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空手而去總歸不好的。人嘛,講究的就是個禮尚往來,你對別人好,別人才記著你的恩。於是他先帶蘇信去超市買了些大包小包吃的,然後前往南召師大。
車子過了石子大橋,駛入南召大學城,大學城得名於五所連成一片的大學,各個校區互相阡陌交錯,四通八達,不過最有名氣的當屬南召大學,南召師大兩所985重本。而南召師大與南召大學有一個最大的區別,一個是廟多和尚多,一個是庵多尼姑多。
不過光從環境上來看,南召師大學子聖地,清雅肅穆,一進南召師大的校園,蘇信便心生出一股求學慕道的神聖感。
他前世讀的大學恰巧是南召師大下屬的一個專科學院。那個專科學院相比南召師大,自是萬分不如。讀了跟沒讀一樣,蘇信常常有種白瞎了三年青春時光。
蘇信漫步校園,連排的棟棟女生宿舍前,數之不清的小車悠然自得地停著,車上的人神態沉穩,他們有一張中年的處事不驚的臉,這些臉龐使得一些男生義憤填膺,大有一副好肉都讓老狗吃了的忿恨。
看著這些義憤填膺的大學生蘇信就想笑,前世他滾出象牙塔就明白了一個理兒,那滿腔正氣貌似有理實則無用。當我們有一張中年養尊處優的面孔時,開著車停在他們停過的位置,所有的義憤填膺煙消雲散,好肉都讓老狗吃,當你自己變成老狗時,發覺世事流轉,彼此迴圈。你既是狗,狗即是你。
跟校園裡的三三兩兩學生打聽,蘇信找到馬家坪8號樓。溫婉住在這棟宿舍樓,蘇信來之前便跟溫大河要了溫婉的地址。
讓蘇信甚感有趣的是,此時馬家坪8號樓前正在上演一出求/愛大戲。看熱鬧的人群之中,一名滿身酒氣的四眼男手持玫瑰,單膝跪下,四十五度揚起腦袋,正對著三樓最左側宿舍的窗戶。他布著麻子的臉漲紅,有酒精的作用,也有害怕的因素。
不過他膽兒挺肥,光天化日之下,顫著嗓子大聲道:“魏薇,今天你不答應我的表白,我就不起來。”
“方林,你回吧,魏薇在睡覺,沒空答應你。”三樓宿舍窗戶前趴著三個女生,嘻嘻哈哈地打趣樓下的四眼男。
蘇信搖了搖頭,前世他讀大學時最討厭這種****,追女孩的手段拙劣,純屬給廣大男性同胞丟人現眼。實際上呢,他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追女孩的手段是其次,重點是膽大心細不要臉。
前世他膽小心粗又要臉,結果就是打了三年光棍,別說親嘴,連女孩子的小手的沒摸過,偶爾買個泡椒鳳爪,半天捨不得吃。
如今重生回來,蘇信在泡妞方面早就爐火純青。想追一個女孩,首先要搞明白一個理兒:對方喜不喜歡你是一碼事,你敢不敢讓她知道你喜歡她是另一碼事。表白了,你成功一半;女孩約你去開房,你功德圓滿。
眼前的這個四眼男方林已經成功了一半,不過想要把那個叫什麼魏薇的女孩扔上床,看這架勢,路漫漫兮其修遠呀。
蘇信心裡祝福他,轉身走到女生宿舍旁的公共電話亭裡,給溫婉的宿舍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卻是溫婉的室友,她聽到說話的是個男生,哇地一聲尖叫,“小婉,又有帥哥找。”話筒裡頓時傳來一陣嬉笑吵鬧聲。
蘇信苦笑,這個又字是什麼意思?不過想想也能明白,溫婉這麼漂亮的女孩,追求他的男生肯定很多。
過了會兒,話筒裡又傳來一道女孩子的不大友善的聲音,“喂,你是誰?”
蘇通道:“姐,是我。”
“蘇信,是你嗎?你怎麼來了?”溫婉顯然沒料到是蘇信,聲音裡有些驚喜。
“放暑假了,來星沙玩玩。姐你下來再說吧。”
掛了電話,不消一會兒,蘇信遠遠看到溫婉閃出的身影,他迎上去,“姐。”
“阿信,來星沙多久了?”溫婉看起來心情很好,顯然蘇信來看她讓她很是驚喜,伸手親暱地撓了撓他的頭髮。
“今天才來的。”蘇信可不會****到說來了三天,現在才來看溫婉。他把大包小包的吃的晃了晃,“姐,這些吃的你提會寢室吧。”
溫婉微微蹙眉,“來了還買這麼多東西,你一個小孩子哪來的錢呀?”
蘇信知道溫婉懷疑他從家裡偷錢,頓時哭笑不得,“姐,這是我舅舅出的錢,他住在星沙市。”
“哦,那你記得替我跟你舅舅說聲謝謝。”溫婉釋然,不過這麼多東西她一個女孩子提不了,猶豫了一下,心想蘇信還小沒什麼關係,“跟我去我們宿舍吧。”
蘇信點頭,跟溫婉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