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一言不發,沒有搭理姚博文的挑釁,趙新民鬆了一口氣,心想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蘇信忍住了就好,到時候,再想辦法解決就是這個口出狂言的男生很囂張,回去查查他的底細,到時候讓他老子;
一旁的老胡卻是一呆,隨即焦急無比,古銅色的臉變成菜色,蘇信現在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蘇信就這麼走了,他可怎麼辦?他急道:“蘇信,你,你這是去哪兒?”
蘇信沒有停步,淡淡的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卻是飄了過來:“你的事你自己處理,我不管了,也管不了,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記住:挺起胸膛做人!”
老胡哆嗦的嘴角滿是苦意,面色悽慘,就像是一個爛柿子。
不遠處的一顆香樟樹下,秦可傾站在那裡,她見蘇信低頭了,忍不住微微的搖了下腦袋,瑩白的臉蛋上有一點意味索然,她此刻的心情很是複雜。
就秦可傾的理智而言,她希望蘇信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挺起胸膛做人,只有這樣的男生,才值得欣賞,值得她秦可傾欣賞;就私心而言,不管是為了好朋友安然,還是表姐陌水水,她都希望蘇信離開,選擇袖手旁觀,不要再跟姚博文鬥,因為他鬥不過。
秦可傾一直很好奇,蘇信究竟是什麼樣的男生,安然竟然會喜歡。
現在,在秦可傾眼裡,蘇信的那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熱心,還是值得欣賞的,不過,蘇信知道不是姚博文的對手之後,他又抽身離開。這真的讓秦可傾略略地有些失望。
不知為何,想到這些,秦可傾心裡莫名地有些黯然:“蘇信終究只是一個平常的少年罷了,他沒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少年熱血;他不會在這個草長鶯飛的季節裡一騎絕塵,驚豔自己,驚豔時光。或許說,蘇信不是不會,而是沒有這個能力。”
秦可傾搖搖腦袋,意興闌珊,蘇信的離開代表了認輸,沒什麼可看的了,她轉身想要離開,可是剛走了兩步,她又停下了腳步,轉身,朝那邊望了過去。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死心!
只是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呢。
圍觀的學生見蘇信撇下摩托車老司機,獨自離開,不禁嗤笑連連。
他們本來是有點同情蘇信的,畢竟一個男生遭到這般羞辱,誰見了也會覺得可憐,認為姚博文做的有點過分:“你姚博文太厲害了,人家蘇信不是你的對手,可賠錢也賠了,道歉也道了,你佔了這麼大的面子也就算了,何必這般羞辱蘇信?甚至是口口聲聲要蘇信跪下求你?”
見過羞辱人的;沒見過如此過分的!
可是,現在情況大為不同。
蘇信突然棄下這個摩托車司機,來個臨陣脫逃,這不免讓人大跌眼鏡。大家對蘇信又陡然生出惡感和鄙夷:“你蘇信要麼就別幫忙,既然要幫忙,要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就咬牙挺下去。即便跪下來,求姚博文放過這司機,可能明天你就會成為江川中學最大的笑話,但是至少,在場的也沒有誰會嘲笑你蘇信!”
為什麼?
因為你這一跪,是正義的一跪!
現在你蘇信幫忙幫到一半,又來個臨陣脫逃,這像什麼樣子?置這個摩托車老司機於何地?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
此刻,大家看著摩托車司機老胡一臉淒涼,很是於心不忍,卻沒有那個學生敢出頭。沒辦法,對方是姚博文;江川中學三大風雲人物之一的姚博文;踩蘇信像是踩一坨狗屎的姚博文!
姚博文沒有在意圍觀學生們的目光,他一直盯著越走越遠的蘇信,嗤笑連連:“蘇信,原來你這麼孬呀,呵呵,以後別讓我在學校裡看見你,因為你就是一坨狗屎!不對,很抱歉,我說錯了,這麼形容你是對狗屎的侮辱和褻瀆!”
“你他孃的簡直就是糞坑裡的蛆蟲,噁心!”
姚博文肆意的諷刺蘇信,可蘇信已經徹底蔫壞了,根本沒有搭話,他鑽進了趙新民的那輛豐田prado,關門就走。姚博文哼了一聲,收回目光,心裡卻不禁感到無趣,他本來還以為蘇信有點能耐呢,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擊,沒了穆雲琛的庇護,跟個廢物一樣!
不對,蘇信就是個廢物!
蘇信一走,姚博文也沒有興趣陪老胡玩,直接對西裝男子道:“學校馬上要上課,我去教室了,你打電話喊警察來處理這裡的事情,記得打電話找熟人。”
“好。”西裝男子點頭,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而老胡見此,嚇得臉色煞白,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撲通“一聲,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