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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博文喜歡校花秦可傾,而秦可傾當著全校人的面和蘇信牽手,擺明了她喜歡蘇信,姚博文妒火中燒,怨憤蘇信,伺機報復。

老胡懇求姚博文的聲音戛然而止,轉而看向了蘇信,目光之中有懇求之意。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叫蘇信的小夥子和對方有矛盾,對方之所以這麼刁難於他,就是借而讓蘇信難堪。只是他卻夾在中間成了炮灰。

老胡和蘇信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相識不到一個小時,蘇信便拔刀相助,要拿那麼多錢幫他,老胡心下感激不已,現在自然也不好埋怨蘇信,只是希望蘇信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向對方低個頭、認過錯。

在老胡看來,低個頭不算什麼,不傷筋動骨。他一個從山窩窩出來的老男人,大字不識,年近五十,整日為了一口飯而奔波,受盡白眼,早不知道尊嚴為何物。在老胡眼裡,飯就是尊嚴,但尊嚴不能當飯吃!

但老胡不知道,對於蘇信而言:尊嚴,比命還重要!

“蘇,蘇信,你再幫我一次,道個歉不傷筋動骨的,總好過拿錢給他。”老胡轉而苦苦哀求起了蘇信,似乎在他心裡,跪著求人,比站著捱打更好,他:“蘇信,算是我求你了,你就跟他道個歉吧?”

蘇信陷入了兩難境地,他和老胡只不過是萍水相逢,按說能夠拿錢幫他已經仁至義盡,現在完全可以不管這破事,拂袖而去,沒必要站在這裡給人當猴耍。但話又說過來,若是今天他蘇信不在場,姚博文未必會低了身份,去刁難一個老司機。

因而,蘇信無法袖手旁觀,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蘇信看著老胡這幅懦弱的樣子,心下不禁生出一絲厭惡之意,根本不配當一個男人,可想起老胡的家庭狀況;想起讓老胡自豪無比的女兒;想起這個年近五十的老人,每日起早貪黑,經受白眼只為養家餬口。生活不易,早在前世,蘇信早已品嚐過那種滋味。

對於老胡這種人,又何談尊嚴?

蘇信心裡感到一股蕭索和淒涼之意,就好像這個酷寒的天氣。

老胡懇求的聲音愈發,漸漸帶出了哭腔,蘇信實在是於心不忍,心裡一橫:“我道……”

蘇信嘴巴一張,就要答應下來,可他眼角的餘光,看到姚博文的那一張帥氣中夾雜著嘲弄的臉,一副把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模樣,蘇信狠一咬牙,生生把話給憋進了肚子裡。

他不能這樣,決不能這樣!

踐踏尊嚴,這真是比在他心口上挖一塊肉,還要痛苦!

老胡百般懇求,可見蘇信於動無衷,始終不肯答應,卻看見那個西裝男子已經在撥打電話,心下焦急萬分:“蘇信,我跪下給你磕頭了!求你了!”他竟然雙膝一屈,就要給蘇信跪下!

蘇信表情一滯,一把扶住老胡,大聲道:“不要這樣,真的不要這樣!”他的咬牙切齒的聲音裡,竟然有幾分懇求老胡的味道。

“蘇,蘇信……”老胡反手抓住蘇信的手臂,聲音急促地道:“蘇信,你就跟他道個歉,幫我一把,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呵呵……呵呵!”狂風如刀,蘇信的肩膀突然不住地顫抖,他笑了起來,那笑聲在風裡飄搖四散,落入眾人耳裡,真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蘇信心下悽苦自嘲:“好人?我是好人?呵——我他孃的這輩子什麼人都可以做,就是不想做好人!”

可此時此刻,蘇信看著老胡的樣子,那一張臘肉一般的臉上泛著潮紅,似乎隨時可能因為激動而吐血暈死,老胡的眼眶,渾濁猶如黃河水,此刻竟然泛起了淚光。饒是蘇信再怎麼鐵石心腸,也看不下去了。

蘇信不停點頭,聲音不住地發顫:“好,好,老胡,你起來,你起來!我道歉……我跟他道歉!”

蘇信猛一轉頭,看著姚博文:“對不起!姚博文,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瞎了眼,我跟你道歉!”

這一段話,蘇信說得艱難無比,可看著老胡那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此刻佈滿了悽苦哀求之意,他咬著牙,硬是一字一字,吐了出來!

“蘇信,我突然覺得你特別的可愛,哈哈……”姚博文大笑起來,鬱結在心裡的怒火瞬間消散,舒暢無比。

還有什麼比如此羞辱對手更令人快樂呢?

沒有,再也沒有了!

但是,姚博文並不打算罷休!

他絕不會如此輕鬆的放過蘇信!

絕不!

姚博文笑過之後,猛一轉頭,盯著蘇信,冷冷地道:“不好意思,蘇信,剛才我的要求只說了一半,所以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