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一響,打斷了蘇信的疑惑,到考試的點兒了。
讓蘇信出乎意料的是,監考的老師居然一中教務辦主任彭文臣!
走進教室的時候,彭文臣掃視了眼教室,看了下安然,然後目光落在蘇信身上,胖而白淨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顯然,蘇信給他的印象很深刻。
蘇信表情一怔,彭文臣笑的很有深意。
早在之前,他有一件事情搞不明白。剛剛走進考場的時候,他也在琢磨這個問題:這間教室除了安然,包括他在內的二十九名學生就是全校的前二十九名,個個成績吊炸天,牛逼哄哄。而安然能夠在這間考場考試,顯然有點不同尋常。
不過當彭文臣走進這間考場的時候,蘇信一下子全琢磨明白了。
“很顯然,安然就是彭文臣安插進這間考場的。可能因為安以權的緣故,向來喜歡鑽營巴結領導的彭文臣想要讓安然進重點班,進而討好校長。”
蘇信心裡還有一點疑惑,按理來說何必那麼麻煩呢?下個學期,彭文臣直接把安然調到重點班就成了。
但話又說回來,安然在一中的名氣太大,與她名氣相對等的,是成績也太差。如果直接把安然調進重點班,誰都知道是暗箱操作,校領導也是要面子的。而且,這大概也是彭文臣的第二套備選方案。如果安然能夠考一個不錯的成績,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按照蘇信的揣測,至於安然能不能抄到答案,卻不是彭文臣會去擔心的問題,他最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也沒看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了能夠討好校長安以權,不成也是他的一片心意。至於啥公平考試呀,對於彭文臣這種人來說,全是冠冕堂皇的屁話。
這麼一想,倒也解釋的通。
不過蘇信明白,安然這個當事人顯然還被矇在鼓裡,並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如果知道了,多半會嗤之以鼻反其道行之。對於能不能進入重點班,她無所謂的很。
想到這裡,蘇信決定改變作戰方案,他拍了下安然的肩膀,問道:“小然,等會兒你打算什麼時候交卷?”
安然反過頭瞪了蘇信一眼,說道:“要按照以前,半個小時之內我絕對交卷,不過呢,這一次我改主意了,我要打交卷鈴聲才交卷。”
考試之前,蘇信幫助她補習,雖說時間太短,作用不大,但安然並不想讓蘇信失望,不管能不能考好的成績,至少,她不會像以前那樣,提前交卷。
蘇信表情一滯,連忙說道:“呃,小然,等下題目太難,做不出來的話,你提前交卷吧,把試卷放在課桌上就成了。沒必要在教室裡浪費時間。”
安然一怔,隨即拿起書本砸在蘇信腦袋上,“你這大混蛋,前幾天還讓我好好學習,現在讓我提前交卷,抱得是什麼心態?!”
蘇信心下哭笑不得,這傻丫頭還較真了,還真不能讓她知道原因,否則根本不可能把事兒做圓滿。
蘇信手裡甩著筆,想了想,說道:“小然,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你能做出來的題目就做,做不出來的不用強迫自己,不用非得等到最後才交卷。”
安然撇了撇嘴,無所謂地說道:“那好,看我的心情吧。”
“叮鈴鈴……”髮捲的鈴聲響起。
領到試卷,蘇信大概瀏覽了下試卷題目,心下大定,題目沒多大難度。他拿起水性筆,用最快的速度做了起來。
大概寫了一個小時,蘇信已經把所有的題目全部做完了,他放下水性筆,抬頭一看,發現安然倒也在認真做題目。不過顯然很多題目她不會做,手心託著精緻的下巴,修長的食指在白嫩的臉頰上一點一點,似乎在思考題目。
蘇信嘴角一笑,瞥了眼坐在講臺上看報紙的彭文臣,然後又把目光落在安然身上,手裡把玩著水性筆也不說話。等會兒安然受不了了,自然會交卷。
左等右等,過去了兩個小時,許多同學都交卷了,安然似乎實在是做不下去了,才收筆起身。
“你先走吧。”蘇信悄聲說了一句,對安然招招手,然後目送安然離開。以往安然考試,要麼不考,要麼十分鐘出考場,能夠堅持到現在,已是極為難得,也大大出乎蘇信的意料。
蘇信呼了一口氣,在自己的試卷上歪歪斜斜地寫下了安然的名字,抬頭瞥了眼彭文臣。
恰巧彭文臣的目光望過來,他與蘇信對視一眼,略有深意,但也只是一瞥,便把目光轉向了報紙上,繼續研究國家大事。
“看來完全沒危險。”蘇信瞥了眼左右兩側正在絞盡腦汁做題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