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板上釘釘,結果卻是暗箱操作,一個根本沒有參加競選演講、報名都是輔導員報的高富帥當選學生會主席的時候;當你的女神和高富帥在炮房裡戰火紛飛,而你在寢室裡孤單自擼的時候;當你嘴裡唾罵著:每一個你朝思暮想的女神背後,都有一個日/她日到想吐,摸她摸到手軟的男人的時候,你就會深切體會到:夢想的悲哀,現實的殘酷!
殘酷嗎?遠遠沒有,你只是體會到什麼是現實的殘酷,還沒有經受這種殘酷。當你滾出象牙塔,踏入社會這所更加殘酷的大熔爐裡的時候,你就會明白大學裡經歷的不過是小兒科而已。那時的你,修行的是現實,是一日三餐,是行屍走肉,是皮笑肉不笑的阿諛奉承。
一路走著,笑著,哭著,平凡著,我們的修行終究有功德圓滿的時候,但是到了那一天,我們多半已經垂垂老矣,回過頭來再看曾經走過的路,我們會發現,我們一無所有的時候最快樂;我們在野望全世界的時候最痛苦;我們擁有全世界的時候最麻木,因為我們已經失去了人之所以為人的最寶貴的東西:一顆純真的心!
所以,此時此刻,我們坐在象牙塔裡,面對著看不完更做不完的課本資料,依然是幸福的,我們沒有經歷風雨,沒有見識到現實的殘酷,我們依然擁有著一顆最質樸最純真的心,僅僅的心願,不過是考一個好的大學而已。
……
*********
“叮鈴鈴……”倒數第二節課的下課鈴聲響起。
477班教室門開啟,一群禽獸衝了出來,目標直接鎖定校籃球場。477班上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大夥兒天天蹲在教室裡備受老師們的虐待,一週一節的體育課顯得彌足珍貴。
劉冰見走過來的蘇信,招了招手:“蘇信,過來打籃球?”
“沒興趣,你們玩兒。”蘇信果斷拒絕,他看見馬連成這憨貨正坐在籃球場上方的石階上,想過去聊聊天。正好今天陽光燦爛,咱還是跟馬連成一樣,做一個安靜的醜男子吧。
“喲嚯,馬大少不用上課?”蘇信上了石階,揶揄道。
馬連成嘆氣道:“課有什麼好上的,又不是上美女。”
蘇信坐在石階上道:“得,你這傢伙狗嘴吐不出象牙,咱說點正經的成不?”
馬連成笑道:“說正經的呀,成啊。這個週末,我帶你去南召軍區的靶場玩真槍射擊。你有興趣不?”
“這麼拽?”蘇信著著實實給馬連成震了一下,這活計他老早就想練練了,重生以來,他沒少碰槍,可都是在生死關頭被人拿槍指著腦袋,現在馬連成說帶他去玩槍,豈能不動心。
馬連成斜看著蘇通道:“廢話少說,去還是不去?”
蘇信笑道:“去,我不去對不起你馬大少呀。”
兩人扯淡的這會兒,籃球場上打籃球的少年們,有好幾撥人上來跟馬連成打招呼,滿嘴小馬哥長,小馬哥短的。蘇信心想這傢伙人緣不錯,牛鬼蛇神都來他這兒拜碼頭,整的跟《英雄本色》裡的周潤發似的。
其實蘇信知道,馬連成曾經在江川中學讀過初中,也是大魔王級別的人物,啥事不幹專幹壞事兒,名氣不比胡邊子傑、姚博文之流低,家世身手更是虎的一逼。這樣的角色,想必在江川中學找不出第二個,如今他上演亡(王)者歸來的戲碼,江川中學的學生都來覲見這位太上皇。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重操舊業,一統江川的黑白兩道。不過,來江川中學這些天裡,馬連成挺低調的。軍方子弟跟一般的富家子弟、官家子弟不同,沒那麼愛裝逼愛嘚瑟,可一旦嘚瑟起來,虎的不行。穆雲琛是這樣,馬連成也是這樣。
“蘇信,馬連成,好久不見。”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蘇信抬眼看去,只見石階下一個少年走了過來,他的手臂上夾著一個籃球,長得高高大大,挺帥氣的,是胡邊子傑。
“好久不見。”蘇信應了一聲。雖說這胡邊子傑追過安然,但他也沒跟這胡邊子傑發生過什麼矛盾,做人沒必要那麼小氣,過去的就過去了,而且在江川中學,暗戀安然的男生多的跟屠宰場裡的豬一樣,他就是化身元/首希/特/勒也對付不不過呀。
蘇信現在跟胡邊子傑的關係,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傢伙讀書挺有一套的,成績從未掉出過文科前三名,活脫脫的學霸一枚,而蘇信自己的月考成績,一直在江川中學前十名左右徘徊,和胡邊子傑一直相差十到二十分。別看這點分少,成績越往上走越難拉開差距,往往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