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蘇信能在天橋上空手套白狼賺幾十萬,同樣也能夠在莫葉山上創造價值。其次是承包一座山也花不了多少錢,他多少帶著點投機的心理跟著蘇信幹,如果創造出價值,肯定是一本萬利。而且也不會耽誤他下一步的商業戰略。既然如此,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趙新民表面上說相信蘇信,只是一句套話。他心理的想法自然不會告訴蘇信,不是陰蘇信。在商業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那好,到時候我們電話聯絡。”蘇信點了點頭。他沒有去揣測趙新民的心裡想法,因為他一直希望他跟趙新民之間不僅僅是單純的個人友誼,而是商業友誼關係。在商業上,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將他們兩個緊緊捆綁在一起,沒有二心。
離開餐館,蘇信直接去了附近的步步高超市。
在步步高超市買了一箱蘋果和牛奶,蘇信特地去了一趟位於下沙區公交車站的姐姐溫婉家。只是溫婉在南召師大上學,家裡就溫大爺一個人,他是汽車站廁所管理員。此刻坐在廁所門口,枯槁的手裡拿著一包土菸絲,正在捲土煙抽。
看到提著東西走過來的蘇信,溫大爺滿是褶皺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拄著柺杖站起來,笑呵呵地道,“喲,娃子你來了。”
“溫爺爺好。”蘇信笑著點點頭,然後把一箱牛奶和蘋果放在桌子上。
“你這娃子太客氣了,來就來了,還提什麼東西。”溫大爺表情略帶不滿,埋怨了一句。
“這點東西花不了多少錢,我口袋裡有,溫爺爺不用擔心。”蘇信笑了笑,其實心裡挺無奈,中國人就是喜歡講究客套。
溫大爺邊捲土煙邊說:“沒花多少錢也別浪費,娃子你還在上學呢,有這份心意老頭子我就知足啦。誒,你是來找溫婉那丫頭的吧?她在星沙上學呢,不過明兒個會回來。”
聽了這話蘇信倒是一愣,他並沒有得到姐姐溫婉回來的訊息,不由地問道:“溫婉姐姐要回來了,她回來有事嗎?”
溫大爺把卷好的一根土煙送入乾裂的嘴裡,點燃吸了一口,才笑呵呵地道:“她這次來,是要回湧泉村辦理助學金的手續,她的戶口還在老家那邊。”
“哦,原來是這樣啊,過兩天我也去老家,到時候應該能夠遇見溫婉姐姐。”蘇信笑著點點頭,然後說:“不過今天我來這裡,是找溫大河叔叔的,溫爺爺,他在家嗎?”
溫大爺一聽蘇信提起他那個混賬兒子,就是滿臉的晦暗,吧嗒吧嗒吸了一口土煙,“哼,找他幹嘛,那個不成器的逆子,現在在房子裡跟人扎金花呢。”
“哦,溫爺爺您坐這裡,我先過去看看。”說著,蘇信朝另一側的溫大爺居住的小屋子走去,伸手推開門。
狹小破落的房子內,三個男人坐在小板凳上,圍在一疊書墊起來的桌子周圍,矮小的桌子上面擺著一副撲克牌和一堆五毛一塊的鈔票。三個大男人穿著泛黃的白背心,在昏暗的光線下,拿著撲克扎金花,表情亢奮激動,玩的不亦樂乎。
見門口的少年,兩名矮個牌友沒在意,只是瞥了眼,繼續玩牌。溫大河卻是一愣,蘇信他哪能不認識,老家湧泉村威望最高的四哥蘇炳言的兒子。除此之外,上次蘇信暴打癩皮狗李立他也記憶猶新。
為了他女兒溫婉,蘇信拿菜刀對著李立腦門的那副畫面,對他的震撼實在是無以言表。這是一個做事狠厲果斷的少年。尤其是父親和女兒溫婉把他拒之門外的時候,蘇信端一碗飯給他吃。那碗飯,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當時溫大河很感動,也痛恨自己的無能,想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好好補償溫婉。但是這個社會太無情了,他一個吸過毒坐過牢的廢物誰會要?掃大街都嫌他手髒!犯法的事兒他不敢幹也幹不了,只能這樣頹靡下去,天天在家裡混吃等死。
此刻面對著蘇信射過來的眼神,不知為何,溫大河渾身發毛,本就蠟黃的臉上有些拘謹,收起撲克說,“不打了,不打了。”
蘇信搖頭嘆了口氣,老子在哪裡看廁所養家,女兒賣紅薯攢學費,這狗日的溫大河還有閒情逸致打牌,簡直是個混球。
蘇信真tmd想衝上去扇溫大河幾個大嘴巴子,不過他素質很高,不是衝動的人。
蘇信走進小屋,順手牽了一張小板凳坐下,笑呵呵地道:“喲,溫大河,你心情不錯嘛,來來來,三個人扎金花多無趣,加個人,我們繼續玩。”
一個矮個麻子臉牌友瞥了眼穿著普通的蘇信,目光滿是鄙夷,口氣也很不耐煩,“你?你有錢嗎你?沒錢給我玩泥巴去。”
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