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殺雞給上面的猴看嗎?但你以為我是個任人蹂躪的雞嗎?三十六灣這塊地界我不是最有錢的,也不是最有權的,但我是最有錢權的。你說你堂堂的一市之長那麼多國家大事不去管,非得跟我弄得兩敗俱傷,你圖的是什麼?”
“我圖的是什麼?”
顧愷之雙手靠背,臉上的神情在雨霧之中模糊一片,喉嚨裡發出來的聲音卻很是堅定,“我圖問心無愧!”
吳春江一愣,緊接著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好一個問心無愧,顧大市長,裡津能有你這樣的官真是百姓之福呀。那好,今天我就成全你!”
吳春江冷冷一笑,抬頭看了眼烏雲密佈暴雨傾盆而下的天空,嘴角的笑容忽而變得得意起來,“本來我以為今天就算弄死你,我自己也要把命交代了,可是看這樣大的暴雨,是老天捨不得我去死呀,不消兩個小時,夾皮溝肯定漲洪水,發生泥石流。”
瞥了眼戰戰兢兢表情疑惑的眾官員,吳春江得意一笑,這群酒囊飯袋還沒明白他的話中之意。吳春江最終把目光落在表親鎮定的顧愷之身上,心想你得意不了幾分鐘了,道:“顧市長,如果今天你死在這裡,明天裡津市市民的反應是什麼嗎?”
不等顧愷之回答,吳春江已經說了:“明天裡津最大的新聞肯定是顧愷之顧市長視察夾皮溝,遭遇暴風雨泥石流,礦廠塌方,市長及一眾官員以身殉難,三十六灣鎮委書記吳春江幸而脫險。這麼好的理由有誰會懷疑是我乾的呢?哈哈……天助我也,這場大雨下的實在太及時了!”
站在暴雨中的蘇信倒吸了一口涼氣,暴雨淋得他身體冰涼無比,心也是冰涼無比。夾皮溝這個峽谷本就是自然災害頻發之地,這暴雨下個沒完沒了,洪水一來肯定會引起泥石流,甚至是礦廠塌方,他們死在這裡連屍體都找不到,完全掩蓋了犯罪證據。好一招金蟬脫殼之計呀,吳春江真不是個善類。
一眾官員更是駭然,這個小小的鎮委書記吳春江心機如此歹毒,真是悚然聽聞。其中尤以何開男最是驚詫,這個蠢貨連他也要殺!
見以前在他面前作威作福此刻卻變得戰戰兢兢的一竿子官員,吳春江笑得暢快淋漓,“千算萬算,你顧愷之還是栽在我這個小嘍嘍手裡。土狗,給我把顧市長以內的八個男的綁了,扔進熔爐裡當錫煉了,那個女娃子的長得這麼漂亮,殺了可惜,留著,今晚給老子暖床,明晚給你們輪·奸!”
一陣淫笑聲中,山民拿著尼龍繩向前去綁陷入慌亂的一眾官員。蘇炳言一言不發,自知事到如今,一切都要看顧愷之準備怎麼做。只是心裡很是後悔帶蘇信來。他不怕死,可是坑害了兒子,他就是死不瞑目了。
而那個叫土狗的青年漢子徑直走向顧茜。那副刁氣陰狠的目光把顧茜嚇得花容失色,臉色慘白。蘇信心裡一怒,連忙把顧茜護在身前,擋住土狗。
“你tmd找死是吧!”
土狗抬起槍柄猛頂了一下蘇信的下巴上,蘇信悶哼一聲,嘴角應聲流出鮮血,他目光閃過一絲怒火,使盡全力一拳猛砸在想要去拉顧茜的土狗的肚子上,反應不及的土狗痛的彎下了腰,捂著肚子,臉型扭曲,“你tmd狗崽子敢偷襲老子!”
土狗可是混黑道的,小的時候是個孤兒,被吳春江養大,專門給吳春江做殺人越貨的事,性子毒辣深得吳春江賞識,現在被一個兔崽子偷襲徹底激起了他的怒火,提起槍剛準備打死蘇信。
可就在這時,面沉如水的顧愷之忽然道:“動手吧!”
一直精神狀態高度集中緊緊護在顧愷之身邊的黃承立馬將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吹,發出一聲尖利的哨聲。
風雨之中,忽然警笛大作,一片迷霧的隱蔽峽谷口處冒出無數裝備精良,身著防彈衣手持微衝的特警。在鋪天蓋地的雨幕之中,訓練有素的特警四人一排,銜接而上,動作整齊而敏捷,快得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十幾名山民睜大的瞳孔裡映著奔襲而來的特警,那副畫面簡直像美國大片一樣壯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場面亂作一團粥,在土狗歇斯底里的咒罵聲中這群沒見過大世面的山民們才穩住陣腳,調轉抖動的槍頭與呈弧形散開把他們包圍住的特警對峙。
一個三十*的男人身著便衣,立於特警最前端的兩杆微衝中間,手持對講機,大聲道:“我是裡津市巡警特警大隊大隊長方越軍,請對面的人立馬放下武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插翅難逃,請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現在我可以跟你們進行談判,你們並不是主犯,懸崖勒馬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