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好嘞。”蘇大木立馬在門後面的角落裡找到一個銅鑼,提起銅鑼風風火火地出了門,騎上摩托車彪了出去。摩托車在四通八達的村巷子裡繞彎,清脆刺耳的銅鑼聲響徹了整個湧泉村,家家戶戶都能聽見。
“當!當!當!打仗了!打仗了!大家抄傢伙,村口集合!”
“春花,我們去會會這個劉榮劉大賴子,看他今兒個鬧得是哪一齣。”蘇建軍邊朝外面走邊對村委主任於春花道。
“好。”於春花也是站了起來,同時對謝小芬笑說,“四嫂,你在這兒待著,妹子等下來陪你呀。”
“嗯,春花,你小心點,早些回來。”謝小芬點了點頭,然後趕緊對門口張望的蘇信說:“蘇信,你過來。”
蘇信面對著眼前的情況還是一頭霧水,不過他心裡大概猜到是湧泉村和別的村鬧矛盾,兩個村今兒個要火併呢。
這種好戲他哪能錯過,連忙放下碗,對謝小芬說:“老媽,我只是去看一下,你別擔心。”
說完不等謝小芬回答,蘇信已經撒丫子追了上去。
“嘿,這混小子……”謝小芬真的拿蘇信沒有辦法,可心裡又擔心村口的械鬥真的打起來,傷著了蘇信,她不由得站了起來,也想跟上去。
“嬸嬸,你別擔心,我去把蘇信喊來。”一向善解人意的溫婉見謝小芬臉現憂色,笑著安慰了謝小芬一句,然後放下碗筷,起身出了門。
等蘇信來到村口的時候,村口已經聚集了百來號人,站在路口兩邊對峙,個個都是面板黝黑肌肉虯結的青壯漢子,手持鐵棍鋤頭,甚至個別人手裡還有土銃獵槍,陣勢擺的很大,雙方戳著手指互相唾罵,連著祖宗十八代的母系親屬都問候了個遍。
蘇信的目光最終是定格在對面人馬最前面的一個禿頭身上,那個禿頭四十來歲,挺著一個啤酒肚,雙手靠背。面對湧泉村青壯齷齪下流的罵娘,他也不說話,滿臉橫肉帶著笑意,肥厚的嘴唇咧開,嘴裡兩顆金光燦燦的金牙耀得人眼花。
蘇信心裡基本確定,這個滿頭癩子的禿瓢就是今天這場械鬥的操縱者了。
而在村口裡邊,幹練的於春花分開眾人,率先走了出來,她作為湧泉村的村主任,自然得身先士卒。
於春花雙手叉腰,胸前的一對碩乳一挺一挺,面對著鐵棍土銃她毫無懼色,張開嘴巴,大嗓門開了炮:“劉榮劉大癩子,虧你這生孩子沒****的畜牲還是個村委主任,你能有點素質嗎?你能活得像個人樣嗎?啊!今兒個你帶人來鬧事,想要幹嘛呀?”
“喲,幹嘛?,於春花,你拿著蔥頭給我裝蒜是吧?”劉榮雙手摟肩,呵呵冷笑:“你以為你們湧泉村想要私賣莫葉山的事情我不知道嗎?呵呵……真tmd可笑喲。”
身後的蘇建軍面色一沉,原來今天劉榮是衝著莫葉山這事兒來的,心裡暗罵村裡那個奸細走漏了風聲,揪出來非得浸豬籠不可。
於春花臉色也變得不大好看,哼了一聲,伸出手指頭戳向劉榮,“劉大癩子,莫葉山是湧泉村的,賣不賣關你劉家莊屁事!”
劉榮放下摟著的雙手,說:“莫葉山是不是你們湧泉村不是你說了算,現在也別扯這些廢話。於春花,我承認罵架我是罵不過你這個潑婦,我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你得了,想要揹著我劉家莊賣莫葉山,沒門!”
“操,那就打唄,誰贏了莫葉山是誰的!”性格暴躁的蘇大木抽出光滑鋒利的砍刀,就要衝過去砍劉榮,卻被蘇建軍一把拉住。
劉家莊的青壯立馬接話了:“誰怕誰?大木,你tmd別太囂張,有本事放馬過來,孬你我是你龜兒子!”
蘇大木聽了這話肺都得氣炸了,如果不是三叔蘇建軍攔著他,他早衝過去剁了那廝。
場面頓時緊張起來,一個個青壯託槍舉棒,互相挾持,大聲咒罵。
此時的蘇信被趕來的溫婉緊緊地拉住了手腕,溫婉不准他靠前去看,他沒有辦法,只是站在外圍的石頭上朝人堆裡望。
不過看著眼見就要火併的激烈場面,蘇信卻完全搞不清狀況,心裡雲山霧罩,今天這場械鬥怎麼又跟莫葉山又扯上了關係?
轉過頭,蘇信捏了捏表情緊張兮兮的溫婉的手心,笑道:“姐,我不會進去的,你放心吧,要是真打了起來,我絕對是跑得最快的那一個,而且還揹著你一起跑。”
“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騙我,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溫婉這才鬆下警惕,放開了緊抓蘇信的手。
蘇信笑著問“姐,那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