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蘇信再次點頭,然後擺著一副名偵探狄仁傑的架勢:“我來分析分析這個‘曹子建裸/奔事件’的前龍後脈。”
“你他孃的少裝蒜!”曹子建氣的吐血,尤其是看到被一群人圍在中央,依然擺著一副無所謂表情的蘇信,火氣蹭蹭蹭地直往上冒:“到現在你還想抵賴,衣服手機就是你這狗/日的拿走的!給我個準話,現在怎麼搞?”
“曹大少,別這麼快下結論呀。”
蘇信嘆了一聲,說道:“曹大少,你去澡堂洗澡,澡堂裡沒有其他人,但是你的衣服不翼而飛。在他洗澡的過程中,廖輝去過澡堂,而且廖輝在進門的時候,看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廖輝很眼熟,覺得是我。總而言之,曹子建洗澡的過程當中,一共有三個人去過澡堂,廖輝沒有拿曹子建的衣服,所以廖輝你認為我拿了曹子建的衣服?對不對吧?”
“對……對!”廖輝遲疑著點頭,蘇信分析的有條有理,絲絲入扣,似乎承認自己就是采衣大盜,可是,看著臉帶笑容的蘇信,他總覺得有種掉入圈套裡的感覺,卻又不得不點頭。
“那我就有很多地方想不清楚了。”蘇信說:“第一,這僅僅是廖輝的一人之詞,你憑什麼相信他的話呢?我還認為他拿了衣服誣陷我呢。”
“我,我沒有!”廖輝慌張大聲道,聲音都有些結巴。
“當然,我相信廖輝是一個善良純潔的人。”蘇信拍了拍廖輝的肩膀,繼續說道:“第二:廖輝並不是百分之百確定那個人是我,僅僅憑輪廓長得像,就定我的死罪?按照你曹大少的這個邏輯,那麼這個世界上長的像希特勒的傢伙都該千刀萬剮!”
曹子建哼了一聲:“蘇信,你嘴巴子能說會道,說重點啊?”
“閉嘴!我還沒說完,你幼兒園的啟蒙老師難道沒叫你安靜是一種美德嗎?”
蘇信噁心了曹子建一句,繼續道:“第三,你曹子建在洗浴間裡洗澡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廖輝同樣在洗浴間洗澡,你怎麼知道這一段時間沒有其他人進來過呢?”
“你少給我找些牽強附會的理由。”曹子建現在已經給蘇信叨叨叨的心煩意亂,有種不是來打架,而是來聽蘇信分析案情的感覺,但是他堅定認為蘇信就是罪魁禍首:“我和廖輝呆在分別呆在洗浴間的時間,絕對沒有十分鐘,這麼短的時間,有人進去澡堂洗澡,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一定要洗澡?秀逗!”
蘇信上下打量了兩眼曹子建,諷刺道:“你曹大少長得英俊帥氣,迷倒萬千少女,再加之身世顯赫,想必仇恨值很高,學校跟你有矛盾的正義人士絕不止我一個;像我一樣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只怕一個沒有。所以,你被仇人盯上,你洗澡的時候,你的衣服手機被仇人拎走的也不一定啊,憑什麼你就認為是我呢?”蘇信這段話還真沒撒謊,曹子建的衣服手機本來就是給魯田給拎走的。
曹子建給蘇信說的啞口無言,旁邊的一群男生也有點兒茫然了。
打架總得先找個像模像樣的理由吧,可現在情況很詭異。
話糙理不糙,蘇信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這一切都建立在推斷之上,根本就沒有實際一點的證據。曹子建認為蘇信拎走他的衣服整他,單純的和蘇信有深厚的矛盾。他難得有一次光明正大的理由,找蘇信的麻煩,所以拉了一車好哥們過來,今兒要好好教育教育蘇信,外帶向薛太子獻殷勤。
現在的情況變得非常詭異,一大群人圍著蘇信,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全落在了曹子建身上,帶頭的不發話,他們也不好下手呀,而且看這個架勢,要揍的人絕壁不是什麼善茬,單單從那份淡定勁兒就可以看得出來。北京城這地兒富家子弟官宦子弟太多,誰也不會傻到不搞清楚狀況招惹人。
曹子建也有點無話可說,但依然梗著脖子冷道:“對!我是沒有證據,但你就是懸疑最大的那一個?”
“哎,曹大少,廢話也不說了,我一句話總結,沒證據就不要血口噴人,如果你沒事想找我的茬呢?隨時奉陪。”蘇信雙手抱在懷裡,一臉欠奉地說:“當然,你招呼了這麼多人過來,氣勢洶洶,殺氣騰騰,我真的很怕,所以……我報警得了。”
蘇信的話極度厚顏無恥,讓人吐血。
讓人更加無語的是,蘇信還真說到做到,直接拎出手機,先是掃視了眼周圍的人,然後微笑望著曹子建,隨時準備報警,嘴裡還調侃道:“我知道你曹大少家世顯赫,但北京這地兒也不是沒王法的,想要挑戰一下法律的底線呢,儘管來試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