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條件你能不能答應。”
“我現在沒有辦法給蘇董保證,畢竟這件事情需要方林頭確認。”薛道奎慢慢地說道:“當然,我會盡力促成這件事情,給蘇董一個滿意的答覆。”
“那我等薛總的好訊息了。”
蘇信掛了電話,轉身來到落地窗前,眯眼望著窗外。
這件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子,他留不住方林,也不願意留住方林,方林決意要去飯否網,就讓方林離開吧,總之,方林想離開,他必須拿回他想要的東西,至於日後華信資訊和飯否網的兵戎相見,鹿死誰手,那就騎驢看唱本,邊走邊瞧吧。
蘇信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他這個董事長第一個翹班走人,打的趕往中大。
他在北京並沒有房子,也不想和趙新民住在一起,心裡也有打算在北京買房子,畢竟大學還有四年,而且畢業後也要留在北京。不過眼下事情太多,華信資訊內憂外患,四面楚歌,實在是沒有這個精力。
大多數情況下,他下班後都是去中大宿舍住。
如今已是2005年的12月中旬了,距離中大開學就過去兩個月。
時間過得很快,彷彿轉眼煙雲。
蘇信在校園裡的生活很安穩,安安心心上課學習。
雖說近來華信資訊內部發生內訌,處於風雨飄搖的敏感時期,他也不願意因為工作上的麻煩事情落下功課,不說每節課都趕來上,但工商管理以及國際金融的專業課從不落下,至於毛概這些純粹混學分的課程,開學兩月,一節沒去過。
毛概課本來就沒人重視,是學生曠課的大熱門,一節課經常就十幾來學生,毛概老師的自尊心倍受打擊,點名這項活動,幾乎成了每節毛概課的前奏曲。蘇信聽魯田嬉皮笑臉地說,他已經上了毛概老師死亡名單,這學期等著掛科補考吧。
當時蘇信聽的一肚子火氣,說你這狗/日的就不會替我點名?
“俺也上了死亡名單。”
魯田一句話就讓蘇信無言以對。
強中自有強中手,蘇信是曠一些無關緊要的課,魯田是曠所有能曠的課。
這年頭,學生喜歡曠課的太多,上網睡懶覺、談戀愛外帶打炮。
魯田曠課最主要的原因有三個,第一是有些老師講課的口音特難聽懂,尤其是政治經濟學的老師,操一口濃重的四川口音,魯田一東北大漢一句也聽不懂,與其在課堂上瞌睡,不如在被窩裡睡更踏實。
其次,即便是聽得懂,大部分老師也就把課本的條條框框照本宣科的講一遍,幾乎沒有一個能夠有所闡發講的生動怏然的。按照魯田的話說,反正期末考試會把課本從頭到尾看一遍,平時就沒必要聽他們嘮叨一遍了。
最後一個原因:他沒臉跟工商管理班班花朱莉共處一室,能躲就躲。
魯田追朱莉沒成功的事兒,蘇信是後來從關小明嘴裡聽到的,當時一陣樂呵,心想這傢伙長得人高馬大,心思倒也藏得夠深。當然,他沒把這事兒在寢室裡捅破,大夥兒心照不宣,只有魯田掩耳盜鈴,整天吹牛/逼說他看不上人朱莉。
######
蘇信經過中大圖書館的時候,看到了室友鄧凱,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那時已經下午六點了,天邊的夕陽紅的像女人來高/潮時的模樣,深秋的冷風發了瘋似的呼嘯著,生怕凍不死人。而鄧凱在圖書館門口的走道上,前方擺了一個大約五米長的書攤,此刻有不少的學生聚在外圍翻書,這些書涉及到中外名著,名人自傳,考研英語資料,等等等等,不過大多數都是一些山寨貨,價格便宜實惠,10塊錢兩本,挺受學生們歡迎。
看著站在冷風當中,一邊搓手,一邊向學生們兜售書本的鄧凱,蘇信心裡忽然生出一股欽佩之情,雖說這年頭在學校裡搞買賣的學生挺多,經常可以在校園路邊看到學生賣小商品,賣零食,賣電話卡手機卡的學生。
如果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並且富有一顆觀察的心,甚至是能看到賣身體賣初/夜的。
除了最後一種情況,大多數都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初生牛犢不怕虎,覺得自己就是下一個比爾蓋茨,等遭到挫折,虧了血本,立馬心灰意懶收拾攤子滾蛋。像鄧凱這種性格穩重,有經濟頭腦,又吃得了苦頭的學生,實在是不多見。
蘇信感慨了一會兒,轉身離開,穿過圖書館,教七,東操場,前往宿舍樓。
蘇信來到213寢室的時候,幾個室友都在,關小明正在電腦前玩兒星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