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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信依然站在原地,胡邊榮依然站在原地
蘇信沒有開槍;胡邊榮的三名手下同樣沒有開槍。
槍聲,是從懷江江心傳來的!
“誰開的槍?”胡邊榮目光一轉,望向懷江江心,懷江夜色漆黑,滿布了危機和殺意,他心中跟著冒出一股不詳之感。
這道槍聲,會將他陷入極大的被動當中!
“蘇信!”這時,一道女孩的聲音從船下傳來。
蘇信側目而去,只見月光之下,一艘快艇飈了過來,停在船下,上面有兩個女孩,一個是安然,另一個則是秦可傾,偏偏馬連成沒在。蘇信立馬心念急轉,按照常理來說,馬連成這種人,不可能扔下安然和秦可傾獨自逃命。事實上,他也知道,胡邊榮胡邊子傑雖然對馬連成家有很大的怨恨,但他們未必就真的敢對付馬家的人。可是馬連成為什麼沒有保護安然和秦可傾?為什麼馬連成沒有和安然一起?還有,剛才那道槍聲是怎麼回事?
蘇信眉頭緊皺著,之前胡邊榮說過,他的兒子胡邊子傑去了安然那艘船,依照胡邊子傑和馬連成兩人之間的矛盾,他倆很有可能發生了火併。剛才那道槍聲,想必是胡邊子傑和馬連成之中的一人開的。單論武力,莫說胡邊子傑,就連他也不是馬連成的對手。可是關鍵在於,馬連成的槍在他手中,那麼剛才那一槍,有極大的可能是胡邊子傑開的。
那麼,馬連成此刻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蘇信瞬間分析出了前因後果,心下不寒而慄,卻來不及多想,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安然落入胡邊榮的手中,讓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產生了一絲動搖,他沒有勇氣看著安然為他喪命,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王錚。
蘇信一時間糾結無比,咬了咬牙,陡然間他想到了什麼,猛一抬頭道:“胡邊榮,你輸了!”
胡邊榮目光一轉,望向蘇通道:“蘇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信的嘴角溢位一絲冷笑:“難道你還沒有想明白,剛才那道槍聲是誰開的嗎?”
胡邊榮問道:“哦,蘇董以為那才那道槍是誰開的呢?”
蘇通道:“當然馬連成。你覺得你兒子胡邊子傑是馬連成的對手嗎?”
胡邊榮搖了搖頭:“蘇董說錯了,應該說馬連成不是我兒子胡邊子傑的對手才對。”
蘇通道:“我不明白,胡總那裡來的自信?”
胡邊榮道:“在蘇董這種人中龍鳳面前,我那個兒子或許比不上,但是馬家的馬連成嘛,那就另當別論了。剛才那一槍,就算是馬連成開的,死的也未必是我兒子。”
“可是,你同樣輸了。”蘇通道:“剛才那道槍聲響起,想必很多的遊客聽到了,那麼肯定會有人報警,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大批的警察趕來。胡總設了這個局,邀請我過來談判,本意是針對我一個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即便是我答應你的條件,可是事情越鬧越大,有太多的突發狀況出現,到時候警察來了,你覺得你乾的那些事情還捂得住嗎?”
“蘇董說的很有道理。這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沒有人能夠掌控全域性,掌控全域性的是上帝。”胡邊榮望著蘇信,語氣平靜道:“不過,蘇董,你好像忘記了一點,至少現在,你……以及你的女朋友安然安小姐還在我的手中!”
胡邊榮頓了一頓,安然的出現,讓他覺得事情突然有了轉機,蘇信未必就真的有勇氣為了王錚,而不顧安然的安危。胡邊榮繼續道:“不過我得感謝蘇董的提醒,對於我來說,時間已經不夠了,在警察來之前,這件事情一定要解決。”
說到這裡,胡邊榮的目光轉向船艙口的三名青年,那三名青年立馬掏槍,其中一個用槍指向躺在血泊之中的王錚;另外兩名青年用槍指向蘇信;胡邊榮目光一轉,又落在船下的那輛快艇上,快艇上的那名叫做波哥的青年似乎明白老闆的意思,他扔了菸蒂,掏出兩把手槍,指向安然和秦可傾。
一時間,場面變得極其複雜而緊張,蘇信用槍對準胡邊榮;而胡邊榮的手下用槍對準了蘇信安然以及秦可傾,和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王錚。可能稍有人動,整條船上的人都要喪命當場。不過此時,儘管蘇信手中有槍,而且槍管對準的是胡邊榮,但是他已經處於絕對的劣勢。可這又是一個死局,蘇信要救王錚,就得犧牲安然還有他自己,如果不救王錚,他無法說服自己。
一時間,蘇信心裡沉重無比,他沒有意料到會出現這麼個極度糟糕的情況。目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