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蒼老了幾十歲。
沈如晦心裡嘆了一聲,活到他們這種程度,再也沒有什麼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痛苦!
“邊林,節哀順變。”
沈如晦走了過去,和薛邊林握了握手。
“如晦,謝謝你能來。”薛邊林重重的握了握沈如晦的手,表示感激。
薛邊林剛剛經歷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心中煎熬可想而知,但是他的頭腦沒有因此而混亂,相反極為清晰,低聲道:“如晦,今晚我想拜服你父親沈老。”
沈如晦早已料到此事,點點頭。
沈如晦又安慰了薛邊林幾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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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沈如晦進來後,薛家老二薛榮林一直關注沈如晦的動向。
見沈如晦拜祭完,薛榮林立馬找了個空擋,不動聲色的來到沈如晦身邊。
沈如晦淡淡一笑,和薛榮林握了握手,道:“私人場合喊我如晦就好。”
沈如晦和薛榮林說了幾句客套話;薛榮林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幾次想開口,卻都被沈如晦不動聲色的化解掉。
薛榮林的如意算盤落空,心灰意懶,卻不得不陪著笑臉。
“榮林,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一步。”
沈如晦見薛榮林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又如何不知道薛榮林找他何事?但是事情能做和不能做;願意做和不願意做,做與不做,都有著天差地別的關係,沈如晦明面上什麼都沒有說,等到薛榮林離開之後,他的目光望向薛家老三薛建林。
沈如晦笑了笑,揹著手走過去。
沈如晦和薛邊林薛榮林關係很一般,不過他和這個薛建林關係不錯,或者說年輕時關係不錯。薛建林不像他的兩個哥哥那麼穩重,性格也很外露,藏不了心事,年輕的時候就進入商場,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輕而易舉發了大財,創辦公司,如今定居香港,沈如晦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了。
沈如晦走了過去,和薛建林聊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