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腳好像是踢到了什麼東西,硬邦邦的,像是一塊鋼鐵,他眉頭一擰,停下腳步,弓下身子,在陰暗的光線上,他看到了一塊一米長寬的正方形鐵塊,緊緊地貼在地面上,若不是他的腳尖不小心踢到,在這麼陰暗的地方,眼睛根本發現不了這個正方形鐵塊。
蘇信心想這個小小的麻將館果然有鬼,他立馬伸手去拉那塊鐵板,那塊鐵板竟然微微的挪動了一下,露出一絲縫隙,他神色一變,直接拉開鐵板,地板上露出一個地下臺階,裡面有陰暗的光線射出。
“警……”那名矮個子青年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通風報信,只是他剛剛開口,旁邊的王錚掏出一柄黝黑的手槍,插入了他張開的嘴巴里,低聲喝道:“閉嘴!”
矮個子青年嚇的靈魂直冒,額頭佈滿汗珠,不住的搖頭,而外面的麻將室的人聽見動靜,好些人堵在門簾處看熱鬧。蘇信沒有多想,事不宜遲,他直接跳了進去,而王錚隨後跟上,兩人站在地下石階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放眼看去。
這是一個地下室,很大,足足有兩百平米,光線陰暗,煙霧繚繞,天花板上掛著一根白熾燈,刺眼的光芒下,可以看到一群大老爺們兒圍在地下室正中央的一張桌子旁邊,吆五喝六,而桌面上堆滿了鈔票,全是一百整的,一紮一紮的人民幣,耀得人眼睛都花了。
蘇信定眼一看,在十多個大老爺們當中,看到了臉頰上長著一顆黑痣的胡楠,此刻他嘴裡叼著一根菸,手裡抓著三副撲克,嘴裡不停地催促著:“巴子爺,你他孃的到底跟不跟呢,速度速度……”
蘇信心下振奮,他心想正好沒理由逮捕胡楠,這不是老天給他的最好的機會嘛,開麻將館並不算違法,因為不以營利為目的,進行帶有少量財物輸贏的娛樂活動,以及提供棋牌室等娛樂場所,只收取正常的場所和服務費用的經營行為等,不以賭博論處。但是以營利為目的,即人為聚眾賭博、開設賭場或者一貫參加賭博,是為了獲取錢財,這已經構成了聚眾賭博罪了。
蘇信目光一轉,和王錚對視了一眼,王錚低聲道:“我們兩個人沒用,奈何不了他們,先守在這裡,打電話喊人過來,把這群人人一鍋端了。”
“好。”蘇信低聲應了一句,王錚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
“條子來了!條子來了!”
後面忽然響起那名麻將館老闆娘的聲音,霎時間,地下室裡大亂了起來,那群男子以為大票警察殺來,扔了撲克,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一百的紙幣漫天飛舞,跟紙片一樣。
王錚心裡一驚,大罵了一句“草”,不過他反應極為迅猛,快得連蘇信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扔了手機,隨即拔槍,一馬當先衝了進來,嘴裡喝道:“警察,全部舉起手!”
王錚的這一聲大喝,終於鎮住了地下室裡的人,差不多二十來名青年漢子紛紛舉起手,目光望向王錚,眾人見只有一名警察,先是一愣,隨即表情變得古怪起來,舉著的手又放了下來,似乎根本沒有把王錚放在眼裡。
參與底下賭博,搞得又這麼大,裡面肯定有一些比較有錢的人,多多少少有點勢力,而且三泉口棚戶區本來就是一個治安極差的落後地區,這裡的民風彪悍,一般的條子根本不放在心上,此刻見只有一名警察上門,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反而覺得這個警察是個傻/逼。其中一個臉頰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道:“你是那個地方上的警察?”
旁邊的胡楠認識王錚,湊了上去道:“巴子爺,這傢伙我認識,是芙蓉區派出所的副所長,叫做王錚。”
“哦,原來是芙蓉區派出所的副所長,我跟你們劉所長認識,關係不錯。“那名被胡楠稱作巴子爺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道:“王所,您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那,我看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您要不要玩兩局,您要多少賭注儘管說,包您玩的盡興。”
王錚道:“沒興趣。”
巴子爺哦了一聲,隨即笑道:“那名王所想要怎麼辦呢?要砸場子嗎?”
王錚不答,心思急轉,他現在的唯一目的是想要抓住胡楠,那麼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罪名,現在的聚眾賭博就是一個很好的罪名,可是有點麻煩,蘇信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自然沒有多少戰鬥力,現在他一個人面對這麼多社會上的混子,已經處於極大的劣勢,來硬的肯定抓不到胡楠,好漢不吃眼前虧,聚眾賭博的事情改天再找他們算賬。
王錚對那名臉頰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道:“你叫巴子爺對吧,我今天來這裡,主要的目的是抓胡楠,並不是砸場子的,你把胡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