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子,你的下巴怎麼腫了?”
蘇信皺著眉從床上爬了起來問道:“是不是給別人欺負了?”
“誰?”另一邊的關小明探出腦袋:“給誰欺負了,凱子!”
“哦,沒事,沒事,別多想,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那道瘦小的身影在黑暗之中停了一下,而後傳來一道平靜低沉的聲音:“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軍訓,你們早點睡吧。”
“嗯,那好。”蘇信點頭,看著鄧凱在黑暗裡摸索著脫衣上床,手中拿著一個瓶子,在下巴上擦拭……然後一股紅花油和魯田腳氣混雜一起的濃郁氣味瀰漫了整個寢室,在配合魯田那極有規律的“咻!咻!咻……”的鼾聲,真的是*無比
蘇信搖了搖頭,鄧凱臉上的傷肯定是被人打得。開學第一天,寢室的人就被打了,他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不過鄧凱不說,他不想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私事,犯不著多管閒事。
這時,枕頭忽然震動了一下。
蘇信伸手掏出枕頭下的手機,開啟一看,亮著的螢幕上跳出夏桔梗三個字,不禁愣了一下,而後點開夏桔梗發來的簡訊,上面只有兩個字:“好呀。”
蘇信的嘴角不禁溢位一絲笑容,想了想,又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我在中大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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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四十,天色烏青,嘹亮的軍歌響徹中大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男生宿舍裡到處雞飛狗跳,蘇信早早起了床,其實他一宿沒閤眼,有魯田這狗/日的呼嚕聲,想睡也睡不著。而鄧凱凌晨五點就出門了,不知道幹嘛去了,當時蘇信看著他離開的,沒有問。
蘇信洗漱完喊醒魯田和關小明兩人,換好迷彩服,一起來到足球場上。
先是軍訓動員大會,一群校領導和軍官紛紛上臺致辭,蘇信和魯田坐在工商管理班的最後面,觀摩前方的靚麗風景線,他們工商管理班一共三十二個同學,女生就霸佔了二十六個席位,男生只有七名。典型的陽氣虛弱,陰氣旺盛。不過可惜的是,這麼多女生裡面,能看的也就那麼兩三個,多是一些歪瓜裂棗,背影殺手,新世紀恐龍代言人,真沒幾個能拿得出手的,至於系花級別的美女,那是想都不用想。
“俺說蘇信,你覺得那個朱莉長得這麼樣?”
後邊的魯田忽然伸手拍了拍蘇信的肩膀,憨聲憨氣的說。
“朱莉是那個呀?”蘇信問。
“那個那個,就是前排第七個,穿白色t恤的女孩。”魯田伸手說:“為了知道她的名字,昨晚俺可是被咱班班長坑了一包玉溪,四塊錢,夠俺吃吃一頓大餐了,可惜沒有弄到電話號碼。”
“你這傢伙,不聲不響的,原來早就找到目標了啊。”蘇信眯眼打量了魯田手指所指的女孩,身材矮小纖瘦,清晨溫潤的陽光下,她側臉上的雀斑若隱若現,馬尾辮,穿著一般般,打扮也普普通通,但是相比於他們工商管理班的其他二十六位恐龍,也就是這個朱莉稍微好看點,不過也僅限於稍微好看點,距離美女的標準,路漫漫兮其修遠。
蘇信問道:“老田,你覺得這個朱莉漂亮?”
“俺這人不挑食的。”魯田憨聲憨氣的說。
“我說老田,這不是挑不挑食的問題,你小子長得人高馬大,壯的跟只北極熊一樣,人朱莉嬌小玲瓏,弱不禁風的春柳。若是你倆好上了,你能想象你跪在地上跟著朱莉接吻的場景嗎?”蘇信鄭重其事的說:“真的完全不搭呀。”
“啥叫做不搭?”魯田對蘇信的話嗤之以鼻:“泰戈爾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明白啥意思嗎?真愛無敵,只要相愛就沒有啥搭不搭的!更何況,俺覺得跪著接吻的感覺也不錯嘛。”
“得得得,你喜歡,那就去追吧。”蘇信無話可說。
“怎麼追?”老/處/男魯田純的跟一朵花一樣。
“你怎麼不問我怎麼吃飯?”蘇信翻了翻白眼。
“吃飯俺在行,泡妞你在行呀。”魯田說:“那,蘇信,俺們還是不是哥們?你小子一看就是此道老手……別說你沒談過戀愛,昨晚俺可是親眼看見你站在走廊上,跟你女朋友打電話的,好像叫做什麼小然的,嘖嘖,當時你跟那個女孩打電話的時候,臉上笑得那個燦爛呀,跟菊花沒啥區別。”
“打住,打住!”蘇信真想踹魯田兩腳:“有什麼話直說,別扯沒用的。”
“嘿嘿,俺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