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對待蘇信的態度很好,上茶擺了瓜果零食,不停的問他各種問題,都是些諸如蘇信身家好多好多錢呀;認識那些南召省的大人物呀;考了南召省的省文科狀元,準備去清華還是北大讀書呀。
蘇信心裡有點煩,不過畢竟是安然的親伯母,還是耐著性子敷衍著。這本是稀疏平常的話題,蘇信基本上每天都要面對,他也習慣了,只是現在他心裡藏著心事,今天和安然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找安以權單獨淡淡,談談那天在裡津翠園的事情。
蘇信幾次想找安以權單獨談談,卻苦於沒有機會。
今天安以權的神情跟那天在裡津翠林墓園時大不相同,那天的安以權面容蒼涼,給蘇信的感覺是他內心深處有一股濃濃的悲哀,就好像一個老者面對人生無常時的感喟,而現在的安以權神色淡然穩重,臉帶平靜笑容,人都年輕了十多歲,安以權時而問問安然在星沙市的生活情況,時而說說以後讀大學之後要注意的事情。根本沒有要跟他單獨談談的意思,好像在裡津翠林墓園和蘇信說的那番話,全是蘇信的幻象。
蘇信沒有辦法,只好作罷。就當今天只是來看看安然的親人吧。
在安以權家中吃過中飯,蘇信還有事情要處理,讓安然留在這裡,晚上再來接她。蘇信獨自離開,驅車前往金福大酒店,心裡琢磨著怎麼才能給方雄把這個升學宴辦的熱鬧隆重,不過他沒啥好主意,想了想,有了辦法,他的辦法就是馬連成,裝/逼是馬連成的拿手好戲嘛,找他保管行得通。
“馬大少,有件事兒得請教請教你。”蘇信掏出手機,撥打馬連成的電話號碼,然後直奔主題。
“喲呵,能從蘇大高富帥嘴裡聽這種話的機會實在是難得。”馬連成咋咋呼呼道:“啥事兒呀,說吧。這世界上就沒哥哥我搞不定的事情。”
“馬大少,你正經一點,說正事呢。”蘇信直接過濾掉馬連成的最後一句話,說道:“情況是這樣的,後天是方雄的升學宴,我琢磨著想給他辦的隆重一點,但是問題在於升學宴的酒店已經定了,就是北城大道的一家三星酒店,我覺得那就酒店不咋地,可是後天就要辦酒席了,地點換不了。另外就是方雄這小子不太想我,所以我想偷偷的搞,給他來個驚喜吧。畢竟是他的升學宴,一輩子就這麼一回。”
“我以為是啥事呢。”馬連成似乎還沒睡醒,打了個哈欠道:“小事一樁,看我的。”
“喂喂喂,你準備咋搞呀?”馬連成的話底氣十足,蘇信底氣一點都不足,生怕這沒譜的小子給他整岔道了:“先告訴我,你準備怎麼搞,要多少錢?”
“說你鐵公雞了吧。”馬連成嗤之以鼻道:“事兒都還沒辦呢,就問我要花多少錢。我說蘇信,你總不能又想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吧。一百萬人民幣先打我賬上,其他的我來解決!”
蘇信心裡肉疼得直哆嗦,過了半天才梗著脖子說道:“一百萬就一百萬唄,多大的事兒呀,哥哥我這次不差錢,咱是誰?咱是土豪,說!準備怎麼搞?”
“怎麼搞先不急,我先問你一個事兒。”馬連成說道:“就是你想把升學宴搞得隆重點,給方雄製造驚喜,方雄媽媽知道不知道?她如果不同意,我們也搞不定呀。”
“這點你放心吧,方雄媽媽會同意的。”蘇信說道:“畢竟那個媽媽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的升學宴搞得風風光光的。”
“那沒啥事了,一切交給我處理。”馬連成說:“你在哪裡?”
蘇信應道:“我馬上到金福大酒店了。”
“ok,二十分鐘後金福大酒店不見不散。”馬連成關了電話。
蘇信驅車直奔金福大酒店,在半道上先是給方雄媽媽馬蓮去了一個電話,把自己的心裡想法告知了馬蓮,就是給方雄一個驚喜,把升學宴辦的風風光光。
馬蓮作為方雄母親,當然希望把自己兒子的升學宴辦的風風光光,體體面面,只是她聽蘇信的口氣,好像要花好多錢,又不知道準備怎麼搞,不免有些猶豫,不過在蘇信的一再堅持下,馬蓮終究是同意了,不過她有點兒擔心蘇信搞砸了,讓蘇信時時刻刻彙報情況。
蘇信滿口答應,而後掛了電話,開車來到金福大酒店,他沒有急著進去,坐在賓士車裡等了一會兒,看到一輛奧迪a6飈了過來,南召省軍區車牌,是馬連成來了,他下車走過去,拍了拍車窗,看著穿大褲衩和白色背心的馬連成,調侃道:“喲,馬大少,您今兒穿的真夠性感的呀,我琢磨著以你這身材,穿比/基/尼一定更好看。”
“滾你的蛋,廢話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