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裡津市官場中人都喜歡在這裡開灶,一般的人想要上這兒吃個飯都要事先預約。
這裡的大廚用錢當然是請不動的。這話沒說全,不是用錢請不動他們,而是陳家阜餐廳的老闆不肯放人,他的餐廳的廚師跑去給別人做菜,他當然不同意,至於錢嘛,他有不是賺不到,看著對面的少年扔了一萬又一萬,他就跟著一次次搖頭。這點錢,他不稀罕。
“你不放人是吧,餐廳等著關門歇業。”
馬連成扔錢扔的有點兒累了,懶得多說廢話,當著陳家阜餐廳老闆的面,一個電話飆到裡津市工商局局長羅恆那兒,開口第一句話自報家門:“我是馬汝興的兒子馬連成。”
羅恆認識馬連成,南召省軍區前司令的孫子,裡津市市委常委的兒子他怎麼可能不認識。他一接電話,知道要給這位南召省大佬的兒子洗屁股了,但是他樂意呀,這樣的機會不可多得。正想著開口拍拍馬屁呢,不過馬連成沒給他這個機會,這種芝麻綠豆大點的官員他沒興趣扯淡,直接殺入正題,第二句就是:“叫工作人員來陳家阜餐廳好好檢查幾天!”
“啪!”地一聲,馬連成直接撂了電話,然後雙手抱肩,皮笑肉不笑,斜眼看著對面陳家阜餐廳的老闆,看的小跟班蘇信咋舌嘆息,啥叫裝/逼?馬連成就是骨灰級裝/逼玩家。
馬連成的樣子看的人老闆心驚肉跳,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垮著一張馬臉道:“你……你說的那個馬汝興,是,是裡津市委常委,南召省分軍區政治部委員馬汝興嗎?”
“你可以認為不是。”馬連成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放人!”陳家阜餐廳的老闆看著桌面上的那一大疊錢,覺得不像是訛詐他,他也不敢冒這種風險,讓工商局的人來他餐廳逛上一遭,沒事兒也得弄出點事兒,心理防線土崩瓦解,陪著笑臉說道:“那個,錢不用了,廚師您帶去,帶去。”
“明天早上九點,讓他們去金福大酒店。”
馬連成起身走人,瀟灑的跟巴黎時裝週走秀的模特一樣;囂張的跟抗戰時期的日/本偽/軍沒區別。尤其是屁股後面的小跟班蘇信的襯托之下,愈發顯得他馬大少的英明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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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事兒全部齊活了,就等後天的升學宴。”馬連成走出陳家阜餐廳,笑眯眯的對蘇信說道:“蘇大高富帥,後天保管讓你滿意,風風光光的給方塊辦好這次升學宴。”
“嗯,是夠風光的。”蘇信深以為然,花了他幾十萬鈔票,能不風光嗎?如果不風光,馬大少得
蘇信和馬連成分了手,馬連成開車回家。蘇信驅車前往裡津市一中,在安以權家吃過了晚飯,然後和安然一起離開,他現在住在方雄家裡。
賓士一路駛過裡津市的大街小巷,他在安以權家耽擱了一段時間,走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時間很晚,車窗外燈火闌珊。
蘇信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安然說著話,不過多是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來到方雄家住的小區時,一個人影闖入蘇信的眼眶當中,他下意識的抬頭望了過去,不禁皺起了眉頭,緊接著踩死剎車,賓士熄了火,停在一顆法國梧桐樹的陰暗處。
旁邊的安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問道:“蘇信,怎麼了?”
“沒什麼。”蘇信應了一聲。
蘇信嘴上說沒事,但是眼睛出賣了他,安然沒有說話,順著蘇信的視線朝車子正前方看了過去,正前方是方雄家小區大門口。
橙黃色的街燈之下,家屬區大門口有一對少年女生,她們手牽著手,正說著悄悄話,那個少年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高高瘦瘦的挺帥氣,而那個女孩,身材高挑,穿著一件白色紡紗裙,腳下蹬著一雙程亮的黑色小皮靴,亭亭玉立,長相出落的漂亮,卻是張靈兒。
安然抿了下嘴巴,她終於知道蘇信為什麼會擺著這幅表情了,因為蘇信的好兄弟方雄喜歡這張靈兒呀,雖然,方雄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喜歡張靈兒,但是誰都看得出方雄對著張靈兒有好感。眼下看見自己兄弟喜歡的女孩跟別的男生在一起卿卿我我,蘇信心裡不好受是難免的。
安然轉頭看著表情沉靜的蘇信,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揉了一下,卻什麼話也沒有說。身邊男生的脾氣她太瞭解了,她知道蘇信一定會插手這事情的,她不想蘇信多管別人的閒事。就算方雄不是別人,是他的兄弟,但是感情的事情又如何強求的了?張靈兒如果不喜歡方雄,他又有什麼辦法?
不過安然不會說這些話,不想說。
蘇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