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裡津市辦酒席的傳統,不過蘇信還是頭一遭幹這種活兒。嗯……真的很有種討飯的即視感。
陸陸續續來了好多的客人,都是以前方海軍的朋友,或者是遠房親戚,蘇信絕大多數不認識,不過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他認識,比如方海軍以前的下屬賀軍和吳榮,蘇信以前在裡津市讀書的時候,又一次去裡津春陽湖郊遊,春陽湖發生了槍殺案,他就是在那段時間認識賀軍和胡榮這兩人的。
賀軍代表裡津市警察局來喝方雄的喜酒的,畢竟當初的方海軍因公殉職,是裡津市警務系統的楷模,如今方海軍的兒子榮升大學,警察局怎麼說也得表示表示。不過今天警察局來來一群官員,蘇信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慰問馬蓮母子兩人,等到話說夠了,那群官員踱著步子,上樓喝酒去了,而賀軍和胡榮卻是留了下來。
“蘇信,好多年不見,越長越帥了啊。”
賀軍拍了拍蘇信的肩膀,笑著說道:“我聽說你是我們南召省的文科狀元呀,厲害厲害,什麼時候我有機會喝你的喜酒呀。”
“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蘇信笑笑說:“趁著方塊的升學宴,你就一併把我倆的喜酒喝了,不過紅包得要兩個……”
“你小子真是會說話呀。”賀軍呵呵笑著了一句,真的就向酒店的侍者要了一個紅包,往裡面塞了八百塊錢,然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厚重的紅包,一併遞給蘇信,說道:“雖然我只喝了一臺酒,但必須得給你兩個紅包,蘇信,恭喜高中狀元!”
“謝謝。”蘇信摸了摸手裡的兩個紅包,突然感覺他幹這一行有著光明的前途。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賀軍又說道:“我聽熊子說你已經是億萬富翁了,還看得上我那點錢嗎?今天這麼大的陣仗是你弄出來的吧,好傢伙,我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從來沒有在裡津市看過這麼奢華的車隊,方雄交了這麼一個好兄弟,是他的福氣呀。”
頓了一頓,賀軍瞟了眼被眾多親朋好友圍在中央的方雄,壓低聲音對蘇信說道:“蘇信,方局去世之後的這些年來,方雄母子倆過的很不容易呀,我能力有限,幫不了他們母子,心裡很慚愧,愧對當年方隊的提拔之恩。以前方隊在世的時候,我經常聽他說起你,說你是一個有光明前途的人,你有本事,多多幫助他們母子一些吧。我想方隊的在天之靈,也會感激你的。”
“嗯,我知道的。”蘇信說。
“那我就先上去了,待會兒找你喝酒,好好敘敘舊,說說以前的事情。”賀軍笑呵呵的說了一句,然後和胡榮轉身離開。
蘇信站在金福大酒店門口,繼續他的討飯大業。
方雄以前的同學來了好多,蘇信也認識很多,不打不相識的馬譯,在蘇信屁股後面坐了兩年的吳小航等等等等。他站在門口,陪著這群高中同學聊起以往的事情,唏噓中帶著點兒懷念。
“喲,蘇信,哥哥我來了。”
馬連成和一個女孩過來了。之前他接完方雄之後,又開車離開了金福大酒店,原來是接人去了。
“來了就來了唄,難道還要我跪下來迎接你呀。”
蘇信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目光望向馬連成身邊的陌生女孩,表情不禁一愣,他陡然記起他認識這女孩,以前見過幾面,還有點兒印象,女孩名字叫做吳雅麗,他在裡津市一中讀書的時候,吳雅麗接替顧茜,成為裡津市一中的學生會主席。後來他轉學去江川中學的前夕,在裡津市一中高三動員大會上發表演講,這吳雅麗就在他後面,當時兩人還聊過幾句。
後來在錢櫃ktv,他和陳誠發生衝突,被幾十個混子關門打狗,情況緊急萬分,還是這吳雅麗偷偷跑出去,給馬連成的家人打了電話,然後就拉了一車子士兵過來找場子。不過離開裡津市之後,蘇信和這個吳雅麗斷了聯絡,沒想到在這裡再次遇見她。
“蘇信,好久不見。”
吳雅麗歪著腦袋微笑道:“聽說你不僅是南召省的文科狀元,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億萬富翁呀,什麼時候請我吃飯?”
“請你吃飯不過是小意思而已。”
蘇信堅定的說道:“就今天,你上去就可以吃了。”
“咦,小氣鬼,這明明是人方雄的升學宴。”吳雅麗皺了皺白皙的鼻子,哼哼說。
“難道你不知道,我跟方塊是不分彼此的嘛。”蘇信笑了一聲:“他的升學宴,就是我的,拿兩個紅包來。”
“我說雅麗,你最好是別跟蘇大高富帥鬥嘴,他的嘴巴你還不知道嗎?活的能說成死的,死的能說成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