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御用的東西,怎麼著也沾了龍氣,所以這價錢嘛……”小販比了個“八”的手勢。
“我不懂你們的行話手勢,你直接說吧。”
“八萬!”小販篤定地說,“一口價八萬。”
“看來老闆沒什麼誠意啊。”
寧惜玥嘆了口氣,轉身就走。
“哎,你別急著走啊。”
就在這時,寧惜玥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八萬的大內南書房御用之寶綠端硯,可算是撿了大漏。”
寧惜玥轉頭,看到景秋白站在攤位前,長身玉立,簡單的休閒服穿在他身上,比常人多出幾分古韻。
黑色的頭髮柔軟貼著頭,眉目似畫,形容雅緻。
她訝異道:“景爺!”
已經有幾個月沒看到這個男人,沒想到一來城隍廟就看見。
不過稍一想也就稍然了。
景秋白的店就開在藏寶樓裡,估計他經常來,碰上也不算稀奇。
她餘光一瞥,看到人高馬大的李虎,一如既往跟在他身邊。
小販是新來城隍廟的,並不認識景爺,聽他說自己的東西是好東西,頓時眉開眼笑:“先生真是有眼光。我這個端硯的確是大內御用的,拍賣會要好幾十萬呢。小姑娘,你看,我沒欺騙你吧?”
寧惜玥狐疑地看了景秋白一眼。
景秋白為什麼那麼做?東西捧上去了,價錢可就不便宜了。他不會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而且自己看上的東西,被他橫插一腳,顯見的不能低價買了,這傢伙間接黃了自己的買賣,難道沒有半點愧疚之心?
景秋白麵帶微笑,一臉從容,她實在沒辦法從他的眼睛裡看到半點愧色。
寧惜玥不悅地瞪他一眼,轉身就走。
“哎,小姐,你真的不要啦?這可是御用端硯啊!”小販一看女客人走了,心裡暗道一聲可惜,眼珠子一轉,把主意打到景秋白頭上來。
“先生,你既然也看好這塊端硯,不如買回去吧?二十萬,怎麼樣?”
“嘿,你剛才不是說八萬嗎?一轉眼就成二十萬了?漫天要價,欺負到我們老闆頭上啊。”李虎看不過去,他跟在景爺身邊那麼久,沒見過誰敢這麼忽悠景爺的。
小販瞬間漲紅了臉。
這不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個有錢人嘛,旁邊還帶保鏢。而且這男人都看好他的東西,他當然往高了喊啊。
沒法解釋,他直接改了口:“我的意思是先生眼力好,一定看得出來這塊寶綠端硯值二十萬吧?你八萬買回去絕對值!”
李虎瞪大眼睛,這傢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強!
其實古玩界除了眼力以外,忽悠也是一大本事,只不過平時沒人敢忽悠景秋白,一直如影隨形的李虎也就沒見過罷了。
小販縮了縮脖子,暗暗腹誹,這保鏢的塊頭可真大,怪嚇人的。
“我剛才的話沒說完。”
景秋白淡笑看著他:“如果是真的話,的確是撿了漏,可惜……”
可惜後面是什麼,他沒說,不過小販卻明白,可惜這是贗品。
他想反駁,但一對上景秋白的眼睛,不知怎麼的,他心裡莫名��幕擰�
景秋白側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年輕女孩,微微一笑,回眸,俯視著那名小販:“一口價八千。”
小販聞言,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八千?
這也太能砍了。
生生給他少了個零。
雖然說他這塊端硯只花了三百塊錢就買來了,但是與他的心裡預期差距太大。
他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這個價錢太低了,我賣不了。東西是真是假,也不是你說了算。各花入各眼,我這端硯可是正經御用端硯,八萬已經算少了,佳士德拍賣會出現過一百多萬的端硯呢。”
景秋白勾了勾唇:“如果想清楚了,就把端硯給那個小姐,錢去榮景堂要。如果不想賣,我也不勉強。”
他語氣很淡,站在他身後的李虎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那個小販感覺脊背發涼,卻不知道突然感覺到冷是因為什麼。
他使勁搖頭:“不賣不賣,八千太吃虧了,沒道理讓我做賠本買賣。”
景秋白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李虎緊跟在他身後。
那小販雖然有些可惜走了一隻肥羊,但肥羊太吝嗇,他也沒辦法。
這時,旁邊一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