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一個得到回應的。
不少人曾經都暗暗猜測,紀臻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又或者其實喜歡的是男人。
不過從目前狀況來看,紀臻是個正常的男人,不近女色,只是沒看對眼而已。
韓天麗冷豔高貴,是大明星,黑幫大小姐,這樣一個美人不顧旁人的眼光追求紀臻,卻求而不得,雖說如今已經和別人訂婚,但終究抹不開面子吧。
她看到曾經求而不得的男人挽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會怎麼做呢?
以他們對韓天麗的瞭解,她最有可能做的就是上前給女方一個巴掌。
韓天麗停在紀臻面前,朝他舉了舉手裡的香檳,勾著烈焰紅唇笑道:“紀董,好久不見。”
紀臻將酒杯舉了起來,算是回禮。
“沒想到你們真的在一起了。”韓天麗眼裡閃過一絲譏誚的笑,想到當初自己因為陷害寧惜玥而被迫離開天娛公司,她對寧惜玥就恨得牙癢癢。為什麼在醫院裡殺手沒將這個女人殺了呢!
韓天麗暗道。
一個女人最可恨的不是得不到一個男人的愛,而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愛上別的女人。
韓天麗以為紀臻真的像傳聞中說的那樣不喜歡女人,事實卻狠狠打了她的臉。
寧惜玥和紀臻都沒有回應。
紀臻是覺得沒必要。
而寧惜玥則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這個女人喜歡紀臻,是她的情敵,也是她的仇人。
令人意外的是,韓天麗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行為,只跟他們問候了兩句,便踩著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走了。
看到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這麼結束了,四周的看客愣了一下,心下頗感遺憾。
還以為能看到兩女爭一男的局面呢。
“我們上樓聊吧。”被韓天麗打斷,白雲鳳和紀臻之間的那種詭異氣氛倒是沒了。
寧惜玥點了點頭。
白雲鳳領著兩人上樓。
寧惜玥笑道:“你現在走路跟正常人已經沒有兩樣了。”
“多虧了你,要不然我現在還坐在輪椅上。”
白雲鳳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餘光瞥見紀臻,眼底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暗色,“走吧,我帶你們參觀參觀。”
他很享受這種走路的感覺,喜歡跟她並肩而行,可惜她的身邊,已經站了一個男人。
白雲鳳心裡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白府很大,像一座小城堡一樣,裝點得富麗堂皇。
雖然房子大,但白家很少請人來。大部分房間都是給白雲鳳用的。
因為他以前不良於行,不喜出門,白雲龍就給他蒐羅了各種各樣的東西,讓他在家裡不會無聊。
紀臻完全是為了寧惜玥才來的,要不然才沒興趣看另一個男人收藏了什麼。
寧惜玥倒是挺感興趣。
他們進了一個房間,看到房子裡存放的東西,寧惜玥驚訝地問:“你也喜歡搞古玩收藏?”
這間房間有幾十平米,裡面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古玩。
“有段時間挺感興趣,你知道的,秋白哥是這方面的行家,以前向他請教了一點,有段時間我都在研究這類東西。”白雲鳳微微一笑,“你家也是開古玩店的,你幫我瞧瞧,這些東西有沒有問題。”
紀臻在聽到秋白兩字時,眼睛裡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這些景爺都給你把關過了吧?在他面前,我可不敢班門弄斧。”寧惜玥笑道,目光從櫃子上掃過。
“沒有,我沒讓秋白哥掌眼,我玩這個純粹是因為一時興趣,要是被秋白哥指出哪件是贗品,我心裡肯定不舒服,就沒有收藏的樂趣了。”
“哈,你這說法倒是新鮮。”寧惜玥輕笑,突然,目光頓住。
白雲鳳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見她正盯著一個鼻菸壺瞧。
那鼻菸壺十分漂亮,是內畫壺。
內畫的畫法是以手繪出細緻入微的畫面,格調典雅、筆觸精妙。畫出細如髮絲的畫作,要有相當熟練的技巧與極大的耐心才能創作出一件上乘作品。因此被中外稱為鬼斧神工的藝術,也是中國一門獨特的國粹。
而面前這個水晶材質的鼻菸壺,顯然是內畫中的精品。
那是一幅魚戲春水蓮葉圖。
墨綠色的水,金紅色的魚,墨色的荷葉,米分色的荷花……
在紙上畫出這麼一幅畫不難,但要在小小的鼻菸壺上,尤其是要透過口徑只有五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