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新聞點真是太多了,明天可以出好幾個版。
平時是煩惱沒有新聞點,今天是好點子太多,不知道該選擇哪條新聞上頭版。
寧朝方被那些賭石高手擠了出來,有幾個記者擠過去,想要知道他如何判斷那塊翡翠原石有問題的。
寧朝方避而不談。
其他賭石高手看完之後,紛紛表示這是一塊非常好的翡翠原石,他們很看好這塊石頭,賭漲的可能性極大。
全場再次譁然。
連這些頗有威望的賭石高手都看好這塊石頭,寧朝方為何揚言有問題?
難道真正看走眼的是他?
這個時候大家看寧朝方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
寧朝方也不慌張,淡定自如地任眾人打量:“到底賭漲賭垮,切開來看就知道了。”
“對對對,切開!切開就知道誰更勝一籌了。”
陸臨濤望著寧朝方淡定的模樣,再看看寧惜玥從容不迫的表情,心裡忽然產生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塊石頭明明是他從寧家嘴上搶來的,他們卻沒有太激烈的情緒,這本身就很反常。現在寧朝方又篤定這塊石頭有問題,莫非……
陸臨濤心裡咯噔一下,幾乎要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一跳。
陸臨濤在這一行裡混跡那麼多年,自然知道再厲害的賭石高手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所以近年來,他已經很少賭石了,一方面是人老眼花,眼力下降,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創造出一個神秘的的賭石前輩形象。
要是今天真看走了眼,那意義和以往大不相同,不僅他自己,就連陸奕臣的形象也會大損。
當機立斷,陸臨濤想把大家叫回別墅裡頭。
然而,一切早已準備就序,在他準備出口的時候,那邊已經開機切石。
陸臨濤見阻止不了,只能一眨不眨地盯著。
抓著柺杖的手以及垂落在身邊的手,都握緊成拳,手背青筋浮起。
其他人亦緊張地望著那裡。
石頭米分末四處飛揚,切割機的聲音很大,但沒有一個人往後退,大家恨不得是第一個看到真相的。
解石師傅時不時地向石頭灑些水。
切割機的圓刀片與石頭摩擦生熱,隱約有火星濺出。
轟!
當石頭從中間一分為二,斷裂成兩塊時,石頭裡的廬山真面目也暴露了出來。
“翡翠!”
“漲了!漲了!”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翡翠,緊接著爆發出一聲聲飽含喜悅的歡呼。
一傳十,十傳百,全場沸騰了。
捏了一把汗的陸家人齊鬆了口氣。
陸臨濤亦長長舒出口氣,嘴角浮出一片笑意。
那麼多賭石高手看了都說沒問題,僅憑寧朝方一人,還能看出問題來?
不過是想嚇唬嚇唬自己而已。
陸奕臣得意地看向寧朝方,嘲諷道:“寧董說得沒錯,凡事不能夠急功近利。賭石最重要的是一個‘穩’字,寧董剛才是不是有些緊張,沒看清楚啊?”
說完,輕笑了兩聲,任是誰都能聽出他的嘲諷。
然而這個時候並不會有人怪罪他。
他的光芒足以掩蓋所有的不足,何況是寧朝方先有不對,他不過是反擊而已。
攝像機鏡頭對準兩人。
攝影記者驚訝地發現,鏡頭裡的中年男人並未露出惱羞成怒或者窘迫的神情。
他英俊的臉龐露出淺淡溫和的微笑,讓人一看就覺得這人有風度。
“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你爺爺應該告訴過你,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吧?到底是不是賭漲了,得把其他面也切開才知道。”
死鴨子嘴硬!
陸奕臣心中暗罵。
他已經斷定寧朝方是嫉妒失言。
寧惜玥唇瓣輕抿,一絲笑意悄然在嘴角綻放。
紀臻對賭石之類的並不感興趣,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寧惜玥身上,把她從頭到尾的神情都收入眼底。
心裡對她的淡定有些訝異。
這個小女人似乎胸有成竹,難道她也覺得這塊石頭會賭垮?
跟紀臻百分百相信自己喜歡的人不同,大家覺得寧朝方今天真的是失了分寸,換句話說就是倚老賣老。可是今天在場那麼多賭石高手,哪一個不比他有經驗?
他的指教看上去就像班門弄斧,有些滑稽可笑了。
聽著周圍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