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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駛出醫院,紀臻轉頭安慰惜玥:“她的話別放心上。”
寧惜玥唇邊彎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什麼時候放心上了?”
紀臻審視般盯著她了一會兒,忽的低頭,隔著紗布親她的額頭:“嗯,你沒放心上,是我多心了。”
寧惜玥斜他一眼,都成這樣了,還動手動腳。
要是她把紗布摘下來,他還能不能下得了口?
紀臻欣然接受她嗔怪的眼神。
只要她還活著,還留在她的身邊,其他似乎都變得不重要了。
車路過紀臻的別墅時,寧惜玥往裡面看了一眼。
她知道,林源三人被關在裡面,每天受酷刑。
經過這麼長時間,三人身上烙滿了印跡,比她看起來更加可怕。
動用私刑是違法的,她沒有作聲。
她的心軟,換來的只是敵人的猛烈打擊。
而她,不想再失去一切,不想再家破人亡。
所以,就讓她當一次壞人吧。
若是哪一天事情敗露,她一併承擔。
寧惜玥轉眸看向自己家,眼裡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
周老幾個聽到車聲出門迎接,寧惜玥抬眼望去,唇角微勾,露出淡淡笑意。
……
結束了慶祝她出院的歡迎儀式,寧惜玥回到熟悉的小窩,百感交集。
也許是又死了一次,她如今更能體會那種失而復得的感受。
目光一下子聚焦床頭櫃上的小爐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那是景秋白和墨軒送過來的,據說可以安神凝魂。”紀臻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低聲解釋。
寧惜玥點了點頭,自己能夠回來,全託了這個小爐鼎的福。
只可惜……
寧惜玥低頭,輕撫自己手上的玲瓏玉鐲。
她再也聽不到玲瓏的聲音,看不到玲瓏的身影了。
那場爆炸沒有害她魂飛魄散,卻是犧牲了玲瓏的生命。
如果不是最重要的關頭玲瓏替她擋了一劫,也許自己已經死在爆炸中。
然而,這樣的事她沒法和任何人說。
一隻大手覆蓋在她輕撫玉鐲的小手上。
寧惜玥抬眼看向紀臻。
他凝望著她:“以後我會陪著你,護著你。”
寧惜玥愣住,難道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怎麼可能,玲瓏是靈,他根本看不到。
紀臻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我都知道。”
“你……你知道?”寧惜玥說話打結,“你知道什麼?”
紀臻只是笑笑,並未回答。
“你知道什麼?不要吊人胃口!”寧惜玥拿開他的手,不悅地問。
紀臻一本正經地回答:“我知道你心裡也喜歡我。”
寧惜玥等半天就等來這麼個調戲人的回答,立即惱怒地斜睨向他:“自戀狂!”
紀臻輕笑:“難道不是嗎?”
寧惜玥眼睛不自然地閃了閃,如果不是臉被紗布遮著,此時一定爬上兩抹緋紅,她剜他一眼,輕哼一聲:“別太自戀了,誰喜歡你!”
說著就想把紀臻推出去。
紀臻握住她的雙手,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寧惜玥驀地的睜大雙眼,傻傻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他……她這個樣子他都能吻下去?
她想推開他,又不願意推開他。
嘴唇被輕輕咬了一口,會疼,但不是很疼,恰恰把她的意識拉回來。
他抵著她的唇沉聲道:“做事要專心!”
說完,不給寧惜玥開口的機會,再次堵住她的嘴。
“咚咚!”
敲門聲響起。
被吻得全身發軟的寧惜玥回神,忙推紀臻。
紀臻怕傷到她,不敢強求,鬆手放開她。
溫香軟玉,甜美芳澤就這麼沒了,他扭頭不悅地看向罪魁禍首。
蘇童輕咳一聲,暗道紀哥可真是心急啊,這才剛出院呢就要上綱上線了。
“什麼事?”
紀臻不悅地問。
蘇童趕緊回道:“紀老問你要人。”
紀臻肅著臉滿帶殺氣:“跟他說,‘別逼我對付整個紀家’。”
蘇童忙不迭地點頭:“知道了,我去告訴紀老,你們繼續,繼續。”
屋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