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救的她。”
“哦。”楚君逸冷下了臉,又道:“可惜了,救人的是衙役,下令救人的是我兒子。”
“對,所以這事和我沒關係。”顧誠之抱怨道。
“也不是一點關係也沒有。”楚君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估計是人家小姑娘對你一見鍾情,當不了正妻當妾室也願意。”
相貌、身份、能力、才華,這些東西顧誠之都有,隨便哪一樣都能勾搭上個把人來,相比起顧誠之的優秀,救人的衙役真算不上什麼。
至於他兒子,年紀太小,就算再優秀也入不了那姑娘的眼。
顧誠之被他說得頭皮發麻,他現在煩死“一見鍾情”這個詞了,握住楚君逸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你是知道我的,我真沒這個心!”
“我知道。”楚君逸任由他拉著,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道:“我也沒說你有這個心,有這個意思的人不是你,這點我還是能肯定的。”
顧誠之的臉色多雲轉晴,湊到了楚君逸身邊將人抱住,道:“那你別生氣了,她怎麼想的和我們沒關係。”
楚君逸垂眸不語,其實他也不算是生氣,他就是覺得煩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顧誠之低聲問道。
楚君逸想要反駁,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咬了咬牙,破罐破摔道:“對,我吃醋了!我不喜歡別人惦記你!”
他沒生氣,他就是覺得煩,他不喜歡別人惦記顧誠之,一點一點也不喜歡。
佟姑娘在他眼裡不算個事,他就是由此想到了別的事情。
這個世界就像是在用妾室的數量衡量男人的地位一樣,專一如楚三老爺和顧二老爺,照樣有人在他們明確表示不納妾的時候還一個勁兒的想往他們屋裡塞人。
楚君逸並沒有懷疑顧誠之,可他們想得再好也架不住有人想要摻上一腳。
安慶府那邊是被敲打過,但出了安慶府還有很多人盯著,就算是在京城,想把女兒送進門的人也不在少數。
不過是送個妾室,這種事很常見,罪不至死但又像蒼蠅一般揮之不去。
通房妾室是要正經放在屋裡,可歌姬舞姬卻能隨意轉送,就連屋裡的小貓小狗都比她們的地位要高,就算有了孩子也不能提高她們的身份,跟這些人計較就是有失身份。
以顧誠之對他的感情來說,外人看在眼裡,正經妾室應該是不敢送來,但歌姬舞姬卻絕不會少。
以前是不往這方面想,可今天會有個佟姑娘,明天還指不定會跳出來什麼人。
楚君逸是真的覺得煩,煩透了,怎麼就不能消停點,讓人過點安生日子不行嗎?!
顧誠之瞭解楚君逸,這人向來怕麻煩,楚君逸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將人往懷裡帶了帶,笑道:“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就憑心意處理,用什麼方法都行。”
“真的?”楚君逸見他點頭,沉默片刻問道:“不怕得罪人?”
今天這事是佟姑娘起的頭,佟縣令應該是樂見其成,但以後的那些人就不好說了。
送人就跟送禮一樣,我得了一件好東西,送給你說明我們關係好,男人不比女人,對於豔遇多半是來者不拒,至少楚君逸認識的那些人裡,除了幾個潔身自好的,別的人都不介意這種事。
拒絕收禮可以看做不想和你有牽扯,拒絕收人也一樣,反正都是得罪人,所以大多數的人都是禮物我收了,人我也收了,面子上過得去,但用不用,睡不睡就是我的事。
楚君逸很反感這種事,他不喜歡把人當成物件一樣送來送去。
正常的做法就是將人收下,然後轉手嫁出去,或是接著送人,可他不喜歡這樣。
能拒絕是最好,可勢必會得罪人。
有些官員是真大度,但有些官員的肚量也是真低,你拒絕他一次就能嫉恨你一輩子。
“沒關係,我得罪得起。”顧誠之輕笑道。
楚君逸瞥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顧誠之摸了摸鼻子,道:“以後估計不會少,你下手可以狠一點,打疼了也就消停了。”
“這是你說的。”楚君逸說道。
“對,我說的。”顧誠之笑道:“現在是這樣,等到回京也是這樣,他們走我這邊走不通,估計會在你那裡使勁兒,不用幫我留面子。”
楚君逸眉宇之間的煩躁之意漸漸消失,他就是擔心這樣會對顧誠之有影響,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到下手的時候他也就不用手軟。
就在這種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