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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部分

戲的言悔,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他到底有沒有發現什麼?如果發現了,一定會跑去對季蘇菲說,為什麼季蘇菲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動作,難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言悔根本什麼都沒看到,他只是一直在玩遊戲。

這一趟是去聯合國會議的,當然,血族肯定不在被邀請的名單裡面,甚至人類大多數並不清楚血族的存在,所以這一行,他們必須先到達路西法國,然後和白羽揚等人一同出發。

飛機降落的時候,艾米麗的心還一直懸著,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卻也不知道到底是來自於什麼,季蘇菲對她和平時一樣,淡淡的,沒有一點不同的地方,直到下了飛機看到秦天野的時候,她才發覺那種不安大約還是來自這個男人,她曾經鍾愛的一個男人,十年,他成家立業,有了孩子,自己卻依舊單身。

“天野哥,好久不見!”艾米麗走到秦天野面前,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秦天野微微頷首,看著艾米麗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複雜的色彩,隨即就轉身,軍靴踩在地上發出很有節奏的噠噠聲。

季蘇菲走到艾米麗的身邊,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在看什麼?”

艾米麗看到季蘇菲這嘴角的笑容,心也就落下來了,雙手捧著臉蛋,一副花痴的模樣說道:“怎麼辦?看到他穿軍裝的樣子,真的是帥呆了!”

季蘇菲手指撫上玉扳指,揶揄道:“他已經老了!”

“哎,我也不年輕啊!”艾米麗笑了笑。

白羽揚走在季蘇菲的身邊,完全無視了雷歐卡伊那敵視的目光,心裡有些哭笑不得,敵視他一個老男人有什麼用呢?他早就出局了,不是麼?

“這位是……”白羽揚也是第一次見言悔,十年,對白羽揚來說是漫長的,但是對言悔來說,只是短暫的眨眼間。

“言悔!”言悔很沉穩的回答了白羽揚的問題,完全不像是個七八歲的孩童。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白羽揚也就不多問了,鏡片下閃過一道精光,言悔微微蹙眉,該死,又是這種表情,他這次一定要看看,那個叫言胤宸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三頭六臂。

言悔想到這裡,突然又開口道:“陛下說,一言九鼎、永不言悔!”言悔這話,就是為了要和那個姓言的男人撇清關係,不要每次都把他冠上那個男人的姓氏,他和那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白羽揚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越發詭異。

晚餐的時間,是一個小型聚會,沒有多餘人的參加,包括雷歐卡伊和言悔都不曾來,只有季蘇菲、白羽揚、顧齊禹、餘成山、艾米麗以及秦天野這些曾經一起來到這裡的人,算是從一開始就相識的人了。

餘成山大口的喝了一杯生啤,“真的是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每每會想到當年,就有一種氣壯山河的豪氣,那時候,我真的……從未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生活,我那會兒……就如一隻臭水溝的老鼠,東躲西藏,大小姐,這一杯我一定要敬你,謝謝你,給了我重生。”

顧齊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少喝點,說胡話了……不過咱們幾個,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甚至已經忘記了,那些個逢年過節是什麼樣子了,不過我還好,我老爹老孃都接過來了,只是他們有些沒法習慣這裡的夏天是過年,冬天是反而是清明……”

顧齊禹的心裡其實很多感慨,他當初是季蘇菲劫獄出來的人,他們非親非故的,她卻私自安排了他以後的人生,還讓他整了容,那一段時間,他幾乎從不照鏡子,因為無法習慣和麵對鏡子裡那張陌生的臉。

季蘇菲端著酒杯,卻沒有說話,白羽揚的目光一直落在季蘇菲的臉上,其實此時此刻,大家才算是沒有包袱的在這裡痛飲,這個世界是現實的,不管當初他們如何的並肩作戰,權利和*總是會讓人變質,這些在座的人,如今哪個不是身居高位,因為身居高位,平日裡工作中也有了明爭暗鬥,早已不是當年毫無任何間隙並肩作戰的戰友了,他們都因為各自的利益,平日裡多了幾分市儈和虛偽。

季蘇菲大約也是發覺到了這一點,今晚才會將大家聚集起來,倒不是想讓所有人不計前嫌的和好,其實談不上和好,又不曾撕破臉過,只是給所有人一個警鐘,別忘了,路西法國誰才是真正的主人,你們無論怎麼鬥都沒關係,只要別觸犯她的底線;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平靜了十年,可能即將有一場惡仗要打,要打仗,前提就是要重新團結起來,至少是要合作起來。

這一頓晚餐吃了很久、聊了很多,所有人都似乎很感慨很高興,酒瓶一堆一堆的丟在角落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