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聽,頓時搖了搖頭,無奈的說:“你小子既然已經和他做了交易,再罵你也沒用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有一件事告訴你,如果萬一他跟你鬧翻了,你想保命的話,我有一個辦法,用是不用,你自己考慮。這個人向來有個規矩,如果得罪了他,也並非是非死不可,只要自斷一雙手就能保命。雖然砍斷一雙手代價是大了點,但總比喪命強,況且現在醫學發達,斷了再接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你自己記住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慕容旭聽完之後,先是一愣,接著不屑的說:“自斷雙手?開玩笑吧,我這雙藝術家的手可價值千金呢,就算接回來也廢了,老子肯定不會那麼傻。老爺子,畢竟你們人老了,膽子就小了,等我辦妥這件事,看你還小看我!”
而電話另一邊的老人,掛了電話後,則滿臉憂傷的坐在沙發上直嘆氣,彷彿很傷心一樣。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對老人說:“爸爸,慕容旭那小子輕狂自大,連您都不放在眼裡,這幾年地盤大了,翅膀硬了,早就想自己闖出一番名堂,根本沒把您的話放在心上。這種人您還管他做什麼,讓他自己作死去,自作孽不可活。您也省點心,少生點悶氣。”
老人搖了搖頭,說:“霜兒,爸爸我不是在生他的氣,他在我的面前再怎麼任性胡來,也就是個孩子而已,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我是在傷心啊,小旭的父親慕容鐸是我最好的生死兄弟,當年為了救我,他被人亂刀砍死,就在我懷裡嚥氣的,我這一輩子都記得他的救命之恩。他在臨死前只拜託我一件事,就是照顧他兒子。要是我連慕容大哥這唯一的遺願都不能完成,到時候我在九泉之下,有什麼面目去見他啊。”
那個年輕人聽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走過來半跪在父親面前,握著老人的手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出手幫他吧。不如我帶著陰獸組去運河縣,以防萬一那個魔王對慕容旭動手,我們也能救他一條命。”
老人搖頭說:“霜兒,你是我唯一的兒子,這件事你絕對不能插手。那個人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萬一到了那一步,我還有最後一招可以救小旭的命,你就不用管了。”
年輕人一愣,“爸爸,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
老人慈祥的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這你就別管了,爸爸我自有分寸的,你還不相信我嗎?休息去吧,我一個人坐會就睡覺了。”
年輕人似乎對自己父親的能力十分信任,於是站起來說:“好吧,爸爸您早點休息,別睡太遲了,我走了啊。”說完離開了。
只等年輕人走了很久之後,老人的眼裡才流出了兩行熱淚,自語道:“霜兒,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就是爸爸和你說永別的時候了。到時候滄瀾市的江山就要靠你了。”說完臉上露出了一股決絕的神色,又輕聲道,“慕容大哥,你放心,我就算舍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住你唯一的骨血,到時候咱兄弟兩下面再聚!”
與此同時,在南雲縣的夜市一條街上,雷伯正在忙著招呼客人。
“老闆,切一盤滷牛肉,一盤花生米,再來一瓶老白乾。”一個客人走了進來,坐在一張空桌前。
雷伯聽了這話之後,本來應該是熱情招呼的,但突然這說話的聲音像是一把尖刀一樣,刺穿了他心中多年來隱藏的陰霾。
雷伯頓時渾身一震,他緩緩抬起頭,看到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正安靜的坐在一張桌子前,對他微笑。
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那麼的優雅,還是那麼帥氣,雖然已經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了,但身上的氣勢依舊逼人,花定驚!
“老闆,怎麼了?不做我的生意?”花定驚輕聲說。
雷伯這才恢復了一點冷靜,他點頭說:“馬上來。”然後手忙腳亂的開始準備菜餚。
幾分鐘後,雷伯端上了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味道不錯,坐吧。”花定驚嚐了一口牛肉,讚道。
雷伯立即想到自己現在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了,他肯定不認得自己了,想罷就變得鎮定了,他笑道:“我還有事情要忙呢,客人您自己慢用,我就不陪您了。”
沒想到雷伯剛剛一轉身,花定驚就笑著說:“四十二年沒就見了,你還是那樣啊,一看到我就怕成那樣了,我有那麼可怕嗎?”
雷伯頓時渾身如遭雷擊,花定驚居然認出他來了?這簡直不可能啊,十四歲的孩子,和五十六歲的老頭,差別那麼大,他是怎麼認出來的?
“別人只知道我的武功高,其實我還有一個秘密,我的鼻子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