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沒有在心底組織一下,那些話語就如此簡單地從嘴裡說了出來。
“遺珠……”整個會場變得很安靜,只剩下照相機卡擦咔嚓的聲音。他的聲音低低地在會場裡香氣,聽起來有點清淡,卻說不出的纏/綿好聽。“遺珠,其實這幾年,我是要跟你說聲抱歉的。把你綁在身邊,是我偏激。只是我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卻一直都不想改。我想,也不會有改的機會。無論如何仍然感激你,感激你出現在我生命裡面,感激你到現在還在我身邊。你是我這輩子最璀璨的滄海遺珠,或許別人不懂你的美,但是我會珍藏。”
這顆曾經被錢家遺落十四年的滄海遺珠,他深深放在自己心頭,珍藏成生命裡的最美。
這其實並不是多麼激動人心多麼甜蜜的情話,卻一字一句都說在陸遺珠心上,讓她的心口一陣柔軟的疼痛。像是蚌殼硬生生被掰開,柔軟的血肉觸碰到砂礫,那種粗糙的疼痛。原來顧顏殊他什麼都明白,就是因為太明白了,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手。
陸遺珠低下頭不看他,但是心頭的疼痛並沒有少一分。反而越來越疼,過去那幾年的爭執掙扎,好像又清晰地浮現在眼前,鮮明得可怕。
臺下眾人和劉露都聽得滿含微笑,在娛樂圈這樣一個遍地謊言隨處髒汙的地方,難得有一個男人,肯在臺上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說這麼情真意切的語句。
劉露又問:“新年馬上就要到了,在這個新春佳節,顧總有什麼想對顧夫人說的嗎?”
“沒有什麼想說的。”顧顏殊看陸遺珠低下的頭又抬起來,她看著自己,眼眸幽深,情緒複雜,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感交加。“我的夫人陸遺珠,她喜歡穿漢服,喜歡用毛筆寫字。她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