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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我不會讓你這些傷白受。相信我,我會幫你一點一點都討回來。”

他不管孫院長是什麼理由,也不管那些護士是不是也受人威脅,他們傷了陸遺珠,就罪不可恕。為了陸遺珠,他情願臭名昭著,即使罄竹難書。

具體實施的手段和結果顧顏殊並沒有告訴她,最近她受了太多驚嚇委屈,實在受不得別的。陸遺珠也並沒有關心這些,第二天晚上她才醒過來,吃了一碗他親手做的蔬菜粥,靠在他身上又哭了一場,然後又睡著了。

顧顏殊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所有罪惡的都會隱藏在黑暗的夜幕之下,沒有人會發現。廣濟會再換一個院長,哦,可能也需要再招幾名護士。

孫家既然那麼迷戀太湖,顧顏殊索性就遂了他的心思,準備了一桶水泥。趁他活著的時候把他的身體封在裡面,露出手腳和頭,沉到了太湖裡面。至於那幾個護士,既然以折磨別人為樂,顧顏殊就要他們嘗一嘗被折磨的滋味。他們被連夜送到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下賣場。會被廉價地拍賣,被有特殊嗜好的人買過去,最後有可能會活著,也有可能禁不住折磨,就這麼死去。

不過這些事情,陸遺珠,永遠都不會知道。

回到家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在院子裡積了厚厚的一層,遠遠看上去感覺一片冰天雪地。按著習慣,這裡的雪一向是不許人掃的,只讓它自己化開。車子也開不進去,顧顏殊就下了車自己走進去。雪厚厚的,一腳踩進去就是一個深坑,顧顏殊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屋裡走,腳上的皮鞋早就被雪水滲了進去,就連襪子也溼漉漉地貼在腳面上,腳底心一片溼/潤的涼意。

隨著這些雪水,他感覺自己的胸/口也變得越來越涼,好像破了一個打洞,狂風在裡面穿梭呼嘯。

“先生回來了?”張媽上前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外頭積了那麼厚的雪,不好走路吧。”

不好走路倒真是的,顧顏殊說:“夫人呢?”脫掉皮鞋,果然,襪子都溼透了。

張媽倒是喜形於色,看了看廚房,說:“在廚房做飯呢,先生今天可有口福了。”

顧顏殊將信將疑,走過去一看,可不是陸遺珠背對著廚房門,正在切菜。他出門的時候還見她穿了寬袖的襦裙,估摸著是為了方便,這時候還特地換了一身玉綠色的碎花半臂。一個人認真起來總是特別迷人,特別是像她這樣平時什麼都漫不經心的女人。

他無聲笑了笑,並沒有打擾她,繾綣地看了她的背影一會,就到樓上去洗澡。

很多人都以為陸遺珠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其實她雖然嬌生慣養,卻是會做飯的。當然,做出來的也並不是多好吃,普普通通能入口,及不上張媽的一半,顧顏殊卻出奇的愛吃。但是在記憶裡面,顧顏殊只吃到過一次,她親手做的飯菜。

是他們剛結婚第一年的時候,張媽生了場重病。家裡雖然有廚子,做出來的飯菜雖然堪比五星級酒店,卻終歸少了點家的味道。陸遺珠吃著吃著就膩了,在加上那天顧顏殊在拍賣會上拍了一支羊脂玉簪給她,讓她心情大好。也就撩起袖子下了一次廚房。

很簡單的飯菜,蘇城人都喜歡吃清淡一點的。糖醋排骨、梅菜扣肉、素炒青菜、包菜炒肉絲,最後是一個最簡單的紫菜蛋湯。這樣的飯菜對於顧顏殊來說甚至稱得上簡陋,他卻破天荒甚至吃了兩碗飯。

“先生?先生?夫人讓你下去吃晚飯。”是惠芳的聲音。

顧顏殊答了一聲:“知道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洗了很久,連洗澡水都稍微有點變涼了。搖了搖頭,暗自道自己真是老了,怎麼今天盡是回憶那些過去。

穿了睡衣走下來,就聞見一陣撲鼻的飯菜香氣。菜都是很尋常的菜色,倒是最中間擺著一道色澤上佳的東坡肉,看來是用了心思的。

陸遺珠正張羅著張媽把湯端出來,一回頭看見顧顏殊連睡衣都換好了,愣了愣,“怎麼這麼早就洗澡了?”

“剛才從外面回來,鞋襪都溼/了,冷得很。”他走過去使勁吸了吸鼻子,“真香,我媳婦真能幹。”

她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碗裡。顧顏殊知道她不喜歡在飯桌上說事情,也就緘口不言,在椅子上坐下來就開始吃。

把筷子伸出去,戳開東坡肉的肉皮,藏在下面的肉就露了出來。他笑著說:“我就喜歡吃這個,唔,還是我媳婦做的最好吃。”

他越是這樣裝作沒事,陸遺珠心裡越覺得堵得慌,明明噴香的米飯,嚼在嘴裡就像石頭一樣,又硬又沒有味道。她今天做這一頓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