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把旗袍拉了拉,長臂攬上她肩膀,才把視線轉向司筱箐和趙嵐,溢位薄唇的話語透著三分不悅:
“趙阿姨,筱箐,你們怎麼會來的,純純現在情緒不穩定,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司筱箐臉色一變,她可是為了他才來的,怎麼能這樣子就回去的,聞言,她立即上前一步,伸手去拉樑上君的衣袖,卻被樑上君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眼裡閃過失落,又可憐兮兮地說:
“君子哥哥,我還有件東西要給你,是以前我二哥說過,等你結婚時要送給你的。”
提到她二哥,樑上君眸底飛快掠過一抹深暗,她已經從包包裡拿出一隻象牙情侶雕像。
上面雕的是一對小人,一男一女,倆人手中、共同拿著四個字:永結同心。
司筱箐睜著一雙大眼睛晶亮的望著樑上君,見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手中的雕刻物,她又說:
“君子哥哥,你還記得嗎,五年前去草原的時候,我二哥雕的,他還說不知道你將來的新娘子長什麼模樣,所以就按我的樣子雕刻了,後來我喜歡,他讓我先保管,說等我嫁給你的時候做為送給我們的禮物,現在,你娶了我姐,我把這禮物還給你,這是我二哥對你的一份祝福,不管你現在和我大哥的關係有多僵,但我二哥都沒怪過你,他讓我也不許怪你。”
司筱箐說到最後又低低地哭泣起來,似乎是想念她那個溫柔體貼的二哥了,樑上君腦海裡閃現出司翰宇那張年輕飛揚的臉,想起他雕刻這對小人時的畫面,深邃的眸子湧上些許複雜。
夏純怔了怔,清弘水眸在那象牙雕刻和他們兩人間打轉,她不明白樑上君和司筱箐之間是怎樣的關係,等司筱箐嫁給樑上君的那一天又是什麼意思?
上次司筱箐就質問她,警告她不許搶她的君子哥哥,現在又來這裡演的哪一齣?
許甜甜比夏純還茫然,她腦子裡接收到的資訊就是,司筱箐和樑上君的關係似乎不簡單。
樑上君感覺到夏純的目光,隨即收起了心裡的情緒,平靜地說:
“筱箐,這東西你拿回去。”
“可是,君子哥哥,這是……”
司筱箐一聽他拒收便又淚眼汪汪地望著他,趙嵐彎腰撿起被夏純砸在走廊裡的共同項鍊盒,上前一步拉過司筱箐,又不捨的看了眼夏純,才跟樑上君道了別,領著司筱箐離開。
“樑上君,是宴席開始了嗎,你陪陪純純,我先下去看看。”
許甜甜終於回過神來,見夏純一臉難過,她便腳底抹油,把時間留給樑上君。
夏純緊緊地抿著唇,泛紅的眼眶洩露了她心裡的脆弱,樑上君牽著她進到休息室,才輕聲說:
“純純,我知道你怨趙阿姨,怨她沒有對你盡過做母親的責任,但她是你母親這個事實……”
夏純眸色倏地一變,望著樑上君的眼神染上冷厲,她像一隻刺蝟似的瞬間便豎起了渾身的刺:
“樑上君,就算你現在成了我老公,你也沒有資格來教訓我,更沒有資格來管我怎樣對待那個女人,你要是想讓她做你丈母孃,大可以和司筱箐結婚去。”
“純純,你別這麼激動好不好?”17744453
樑上君眉心一皺,被她惱怒地掙開,他又一把扣住她肩膀,沉聲說:
“我不是責備你,我是心疼你,不願看到你難過,剛才司筱箐的話你別當真,那隻不過是她一廂情願,喜歡我的女人那麼多,難道我都要娶來做老婆不成?”
“娶不娶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只要不看到她們兩個,我就不會難過。”
夏純心頭極其惱怒,她拍掉他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她不乞求他理解她,實際上,她不乞求任何人理解她,她只想按自己的感受走。
她就是恨那個女人,好恨好恨。
她小時候有多渴望要一個母親,她現在就有多恨突然出現的趙嵐。
她的恨,她的痛,她的苦,都是樑上君這個生活在優越環境下,有著幸福家庭的男人所不能理解的。
或者他覺得她太固執,覺得她太記仇,但實際上,她只是難過,只要看到趙嵐和司筱箐,她就難過已經離開的小天,難過自己那段沒有母親的童年。
甜和雙這知。在她幾番掙扎下,樑上君還是強勢的把她拉進了懷裡,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終究還是放柔了語氣,溫言安撫:
“好,你不想看到她,不見她就是,她們現在已經離開了,你別再生氣,冷靜下來,宴席開始了,我是上來叫你下去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