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上君臉色微微一變,盯著白子航看了兩秒,眸底深處閃過一絲暗芒,沉聲吩咐:
“子航,你現在去一趟G市,幫我辦一件事。”
“去G市,可我今天約了一個當事人……”
“改到晚上,這件事必須你去,別人我不放心。”
樑上君霸道得不容商量,他只要一想到夏純若是知道事情真相會難過成什麼樣子,他的心就陣陣抽痛。
他不僅心疼夏純,還深深地自責。
司翰宇都能查出夏純去G市是去做DNA鑑定了,他這個當人家老公,口口聲聲說關心她的人,竟然沒察覺到。
他只認為她是瞞著他去G市檢查她的腿,因為小張告訴他,夏純是去看病的,而夏純,亦是隱瞞了他。
樑上君沒有心思去細究司翰宇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件事,他只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夏純聽到她不能聽的結果,這也是司翰宇告訴他的目的。
白子航見他一臉嚴肅,好像有什麼國家大事似的,他臉上雖一臉不悅,卻還是答應下來:
“好吧,到底什麼事?”
樑上君把夏純的身世告訴他,還把司翰宇打電話的事也告訴了他,聽完他的話,白子航也眉宇泛疑,嘲諷地說:
“司翰宇還真不是一般的BT,要是我,我就不管自己的仇人被誰殺死,只要死就行了,我看司翰宇不僅恨你,還愛著你呢。”
“滾你的,少噁心我!”
樑上君惱怒地瞪他一眼,又說:
“他會告訴我,因為當年的事他自己也有一份,你現在就去G市。我要去找阿軒瞭解一下情況……”
白子航輕笑,調侃地說:
“君子,你把夏純的事比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還重,你這輩子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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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純沒想到的是,她手術醒來時,她母親凌芬居然守在病床前,而旁邊,她父親夏志生正和樑上君在聊著天。
“純純,醒了?”
看見她睜開眼,夏母凌芬微笑著開口,眼裡盡是心疼。
聞言,一旁的樑上君和夏志生也立即看過來,樑上君兩步上前,在病床前蹲下身子,溫暖的大掌捉住夏純的手,輕聲說:
“純純,咱爸和媽一個小時前就到了。”
夏純微微皺眉,樑上君急忙解釋:
“不是我告訴爸和媽的。”
凌芬輕輕一笑,看似責備的話語裡滿含疼愛:
“純純,要不是你們醫院同事給我們打電話,我和你爸爸都不知道你生病做手術,你這傻孩子,怎麼這麼傻。”
話音微頓,凌芬又責備樑上君道:
“君子,你也是的,我可告訴你們,以後有什麼事不許瞞著我和你爸,純純是我們的寶貝,她生病這麼大的事,你居然跟著她一起隱瞞……”
“爸,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們,不過現在純純沒事了,你們也不用擔心,你們坐幾個小時的車也辛苦了,特別是媽,身體還沒康復好,我先讓阿誠送你們去酒店休息休息,晚上再陪純純吧。”
樑上君一臉恭謙的道歉,見狀,夏純露出一抹虛弱的笑,替他解釋道:
“媽媽,爸爸,你們別怪君子,是我不讓他說的,C縣離A市這麼遠,媽媽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不宜長途奔波的,我不想讓你們擔心,再說,我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
樑上君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絲絲疼意,雖不尖銳,但那股疼意卻是深入到骨髓裡,泛自渾身每一個細胞,血液。
他覺得呼吸,都帶著難以言說的疼痛,夏父夏母雖然不是純純親生,但待她勝似親生。
單憑著他們對純純這份毫無雜質的疼愛就足夠他心生敬意的。
其實上午夏純的親生母親趙嵐也來過醫院,在她剛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的時候,她說想見夏純,看一眼就行。
但他沒有讓她見夏純,因為趙嵐不配做一個母親,更不配做夏純的母親,他不願意讓她接近夏純,不願意她帶給他愛的人痛苦。
他剛才問過夏父,才知道,原來夏純上次回家藉口他有白髮而拔了他的頭髮,聽到他說起這事,夏父一個勁的自責,埋怨自己太疏忽,竟然沒有發現女兒的心思。
而此刻,夏志生看著眼前面色蒼白,因為手術而顯得虛弱的女兒,心裡亦是萬分難過,他佈滿皺紋的臉上寫著心疼,眼底更是情緒複雜。
一時間,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