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便響起,是她媽媽凌芬打來的電話。
坐在她身邊的司翰宇眸色微暗了暗,聽見她喊“媽媽”時,他眸底的暗沉之色悄然退去,鷹眸微闔,慵懶地靠座墊裡。
“純純,你電話可通了,告訴媽媽,你在哪裡?”
電話那端,凌芬擔心的話語焦急的傳來,夏純鼻端又是一酸,極力用平靜的聲音說:
“媽媽,我在一個朋友家裡,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傻孩子,君子都把事情告訴我們了,這是一個誤會,是那個叫林煙的女人故意勾、引他,那會兒圓圓給你的那封信也是林煙寫的。”
凌芬替樑上君做了解釋,但夏純心裡的痛並不能因此而消逝,她緊咬的唇瓣微啟,淡淡地說:
“媽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和爸爸放心,我沒事的。”
“那你回醫院吧,你的腿還不能出院呢,就算難過,也不能傷害自己的身體知道嗎,你回醫院,你要是不想見君子,我們不讓他見你就是。”
比起她和樑上君之間的感情,夏父夏母更擔心的是她的腿。
他們只知道樑上君被林煙騙了,夏純誤會跑掉,並不知她差點被欺負的事,若是知道,還不知會心疼成什麼樣子。
包括上一次,她半夜遇到的事情,他們亦是不知,他們不知道的太多,夏純把所有的傷害和痛苦都深深地掩埋起來,不想讓他們擔心。
“媽媽,我的腿不疼,已經沒事了。我現在想睡覺,明天我再跟你們解釋好嗎?”
她怕自己會再哭出來,實際上,她臉上已經冰涼一片,淚水不知是何時滑落眼眶的,這個晚上,她已經落了太多的淚。
“好,那你好好休息,什麼也別想,睡一覺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了。”
凌芬本來還想說什麼,可遲疑了兩秒,又只是溫柔叮囑,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純宇著然純。**
許甜甜從醫院回去已是十一點了,打車回去的她並沒注意到公寓樓下停車的跑車,從電梯裡出來,一眼看見倚在她家門外的男人時,她驚愕地睜大了眼:
“白子航,你怎麼在我家?”
白子航沉鬱著臉,狹長的桃花眼裡一片望不進底的暗沉,薄唇抿著冷冽的弧度。
許甜甜微微皺眉,見他黑著一張臉不回答她的問題,她也瞬間沉了臉,側身上前去開門,順便下了逐客令:
“白子航,半夜三更的,你趕緊回你家去,我今晚不會再讓你進我家的。”17887435
身旁的男人依然不語,周身散發出的沉鬱令空氣都變成沉悶起來。
鑰匙轉動,門鎖開後,她尚未擰門把,身旁的男人卻突然一隻胳膊橫伸過來,大手覆著她的小手,用力將門把一擰,把她往屋子裡一推,自己隨著進去,許甜甜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他抵在了一旁的牆上,他左腳一勾,砰的一聲,門被關上,吻,鋪天蓋地而來。
“唔,白……”
許甜甜腦子轟的一聲,本能的開口要罵,哪知小嘴剛張,他溼潤渾厚的舌便鑽進了她口腔,帶著一股子粗魯和惱怒之意席捲她嘴裡的芬芳清甜……
她惱怒的睜大了眼,驚慌的掙扎,雙手推他不動,她便用腿,可小腿尚未曲起,白子航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動機,有力的大腿隨之將她抵住,她連腳都用不上,只能恨恨地瞪著他,所有的怒意都化為憤怒溢滿了雙眼。
“啪!”
終於,在白子航結束這個懲罰而粗魯的長吻時,許甜甜憤怒地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巴掌聲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白子航狹長的眸子陰鷙的鎖著她的視線,英俊的五官覆上一層冰霜寒涼,許甜甜手心發疼的同時,心裡有些後怕,怕他打還自己。
她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冷硬地道:
“是你先強吻我的。白子航,我不是你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隨你想吻就吻,想佔便宜就佔便宜。”
白子航不說話,陰鷙的眸子居高臨下,周身散發出的寒涼將她包裹,她從沒見過他這副臉孔,她想他是真的惱了,怒了,他一定沒有捱過女人的打。
她打過他的那隻手被他粗魯的抓住,他的力氣之大捏得生疼,她剛要說什麼,卻聽他惱怒的說:
“許甜甜,你有種,竟然打跟我動手,我今晚就乾脆把你辦了,看你還敢對我怎麼樣?”
“白子航,你放開我。”
她驚慌之極,被他扔進客廳沙發時,她胳膊撞到沙發,尚未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