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甜砰的一聲甩上房門,氣憤的把他煎的雞蛋倒進垃圾簍裡,抬眸看見鍋裡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和香噴噴的蟹黃包,又忽然一股委屈湧上心頭,鼻端一酸,淚水奪眶而出。上嘀斷陽也。
她掏出手機撥打夏純的電話,想要對她訴說心裡的委屈和矛盾。
原本以為自己一直深愛的人是譚明淵,可昨晚見到譚明淵,又遇上白子航,她竟然悲哀的發現,她現在似乎愛上了這個混蛋。
就是因為愛上了,她今天早上才會瘋狂的拿刀趕他出去。
她不是要趕他出家門,而是要把他趕出自己的心,像他那麼花心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吸引自己的,難道只是因為他奪了自己的身子,就把心也交付了嗎?
可那天夏純說了,白子航有那樣一個老媽,就算她嫁給他,也不會幸福。
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聽著電話裡鈴聲響,電話鈴聲響兩遍後,那端傳來樑上君的聲音,低沉溫潤:
“喂!”
“樑上君,純純的手機怎麼又在你那裡?”
許甜甜驚愕地睜大眼,連自己滿心地委屈都放到了一邊,聽著電話裡樑上君溫和的說:
“純純現在人民醫院,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事,甜甜,你打來電話正好,你今天有空嗎,要是有空就來醫院陪陪純純吧。”
“純純怎麼了?為什麼要住院,我現在就趕過去。”
許甜甜擔憂的問了兩句,並不想聽見他的回答,心想有什麼事去醫院見到純純再說。
掛了電話,許甜甜也顧不得吃早餐,衝進浴室裡刷牙洗臉,又回到房間抓起一件外套穿上,著急的離開家趕往醫院。
樑上君剛掛了電話,夏純就醒了來,見她睜開眼,他嘴角一勾,笑意溫柔地開口:
“純純,怎麼醒了,餓不餓,豬姨正在送早餐來的路上,你稍等一會兒,她很快就來了。”
清晨醒來能看見他在身邊,夏純心裡暖暖地,臉上也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可視線觸及他下巴長出的鬍渣時,又微微蹙眉,心疼地問:
“你昨晚沒睡覺嗎?”
樑上君臉上的笑意如漣漪般一圈圈地擴散,一直蔓延至深邃的眸子裡,骨節分明的大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替她把掉落在臉頰上的一縷髮絲別到耳後,溫柔地說:
“我睡覺了,昨晚趴在這裡睡的。”
夏純心裡微微一緊,是了,昨晚她半夜醒來後,又被他哄睡,她竟然忘了讓他上、床睡。
“現在幾點了,你該去上班了吧?”
夏純看了眼窗外,儘管窗簾遮得嚴嚴實實,但外面還是天色大亮了,估摸著應該有七點鐘左右。
樑上君有些不捨,大掌自她臉上收回,改為握著她柔軟的小手,輕聲說:
“我是要去上班,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純純,剛才甜甜給你打電話,我已經讓她來陪你了,豬姨也快到了,處理完事情我再來看你,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要是肚子不舒服什麼的,一定要告訴醫生,知道嗎?”
剛才她還沒醒護士就已經來查過一次房了。
夏純點頭,輕聲答道:
“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己都是護士,知道該注意些什麼,倒是你,昨晚沒睡好,你可小心些。”
“嗯,我先叫護士過來陪著你。”
話落,他就要起身,夏純卻突然反手抓住他,樑上君微微一怔,垂眸溫柔地看著她,聽見她問:
“君子,司翰宇,是不是會被判死刑?”
說實在的,樑上君不希望夏純關心司翰宇。
聽見她這句話,他俊毅的眉心微蹙了下,明知不該吃醋,可心裡還是忍不住打翻了醋罈子,但也只是瞬間的表情,眨眼他便恢復了平靜,溫潤地說:
“這件事情現在還很複雜,純純,司翰宇會判多重的刑不是我說了算,得由法官決定。”
夏純眸色微微一黯,鬆開他的手。
他的心像是被貓抓了一下,突然一慌,語氣比剛才多了一絲嚴肅和複雜情緒:
“純純,我知道你心裡內疚,覺得自己出賣了司翰宇,但是純純,我現在告訴你,你做的這一切是對的,你不是害他,是在幫他。司翰宇這幾年幹了太多違法的事,傷害了太多無辜的人,接受法律制裁是早晚的事,就算你不給我那些證據,我們也會收集到他犯罪的證據……”
夏純知道他說的這些都對,但那是站在他的角度,不是她。
見他眸色擔憂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