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矛盾等無數種情緒充斥著,若是有第二種選擇,她肯定不會去出賣他,把他的犯罪證據交給樑上君。
雖然在世人眼裡,司翰宇是壞人,甚至他這些年犯的那些罪足以吃槍子的,可是不管他多壞,多該死,他對她卻是真心的。
她恨他的同時又心有不忍 。
這份內疚會延續到什麼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外套還披在她身上,呼吸間縈繞著淡淡地屬於他的氣息,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又抬眼抹掉眼淚,忍著痛楚,撥出歐陽墨軒的電話。
“喂!”
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接起,聽著那端傳來歐陽墨軒的聲音時,她急切地道:
“歐陽墨軒,快點來……救我的寶寶。”
“夏純,怎麼了?”
聞言,歐陽墨軒的聲音瞬間染上濃濃地急切和擔憂,聽見她哽咽而痛苦地說:
“我肚子痛……”
“好,我馬上就到。”
剛掛電話,他便收到司翰宇發給他的資訊,說夏純肚子痛,有流產跡象,讓他趕緊去救她。
歐陽墨軒氣憤的罵了句髒話。
知道司翰宇已經逃走,又讓屬下加快速度,不到五分鐘,警車趕到夏純所在的那幢別墅。
歐陽墨軒衝進客廳時,便見夏純痛苦的靠在沙發裡,小臉慘白,髮絲凌亂,看見他來,她紅腫的眸子裡迸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夏純!”
他視線觸及她腿間流出的鮮血時,大腦竟然有瞬間的暈眩,臉色變了變,急忙彎腰將她抱起:
“你堅持著,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司翰宇已經打了電話到人民醫院,他們的救護車正往這裡來。”
被他抱上警車時,夏純用著斷續的聲音解釋,歐陽墨軒立即答應:
“好,我們現在去人民醫院,這裡離人民醫院很近,你和寶寶都不會有事的,我現在給君子打電話。”
一車警察護航,一路暢通無阻的把她送往人民醫院。
“不要告訴他。”
夏純痛苦的皺緊了眉,她不想讓他擔心。
“夏純,你別緊張,我告訴君子,我們已經救了你,他剛才知道司翰宇把你帶走都要瘋了。”
聞言,夏純臉上又閃過一抹痛楚,下意識的咬緊了唇瓣。
歐陽墨軒已經撥出了樑上君的電話,雖然痛得難受,但她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能暈過去。
**
從G市到A市本是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但樑上君一路呼嘯而回,加之深夜高速上車輛相對少些,他便生生減少了一半的時間,只花了一個小時便趕回了A市。
不知違了多少交通規則,闖了幾個路口的紅燈,車子以急剎的形式在人民醫院門口停下,他飛快的跳下車,衝進醫院。
原來,接到電話時,他正在高速路段飛馳,聽歐陽墨軒說夏純肚子痛,有流產跡象時,他嚇得魂飛魄散,差一點撞上護欄,然後對著電話吼出一句:
“一定要保證她們母子平安”
夏純在救護車上痛得意識迷離,全憑著堅韌的毅力支撐自己,聽到他那句話時,她淚水又奪眶而出。
樑上君連電梯都等不及,直接奔樓梯而上,還好夏純住的樓層不高,只在第七層樓,他奔上第七樓時,對面電梯裡的數字還顯示在第六層。
歐陽墨軒在樓層休息區等著他,看見他氣喘吁吁地衝上來,他眉頭皺了皺,不待他問,便主動回答:裁警才手電。
“君子,你別擔心,純純和寶寶沒事,醫生說只要接下來好好的保胎就沒問題的。”
“純純在哪間病房?”
樑上君腦子有些暈,但聽見他說她們母子都平安無事,他還是鬆了口氣,一把抓住他問。
夏純也是剛從手術室移到病房裡,醫生還在病房裡沒有走。
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他卷著一陣風那樣出現在眾人面前,把醫生護士驚得紛紛回頭,但他本人卻無視旁人,直接撲到病床前,低喚一聲:“純純”,而後將她緊緊擁進懷裡。
像是擁著失而復得的珍寶,恨不能就此擁抱著,一生一世永不放開。
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天知道他剛才聽到她有流產跡象時心裡有多害怕,有多惶恐,活了三十年,也只有面前這個自己愛入骨髓的女子才能讓他大悲大喜。1d7ya。
幸福時像是飛上了天堂,痛苦時像是被打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