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心頭便一股怒火倏地竄起,惱怒地罵道:
“樑上君,誰讓你去找偉煊,打傷偉煊的,我告訴你,你這樣卑鄙的行為只會讓我鄙視你。”
樑上君被罵得愣了兩秒,而後嘲諷地勾唇:
“平偉煊告訴你的?”
夏純本就惱怒,聽到他嘲諷得意的語氣,更加怒火翻騰,恨恨地道:
“是又怎麼樣,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上次就答應我不再糾纏的,你現在不僅出爾反爾,還造遙生事,加油添醋地描繪我和你的關係,你居然對偉煊講那些話,這樣就算了,但你怎麼能卑鄙地用一個無辜的生命來做威脅,你知不知道小蕊現在病情嚴重,已經轉為右向左分流型,唇瓣都出現紫紺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夏純,你別什麼帳都往我頭上算,我之所以和平偉煊談條件,那是因為我知道他並不愛你,他娶你不過是一個幌子,不過是利用你。”
樑上君倒是沒想到平偉煊那個小子,連這件事也告訴夏純。
夏純氣得身子發顫,衝他吼道:
“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你憑什麼管,就算他不愛我又怎樣,我愛他,我願意嫁他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是虛榮心作怪,不過是因為我不理睬你,你才非要證明你的魅力。全世界那麼多女人你不招惹,你為什麼非要揪著我不放?”
她鼻端陣陣泛酸,突然好想哭。
她的生活本來風平浪靜,可樑上君那個混蛋的出現,不僅擾亂她的生活,他還像鬼魅一般陰魂不散,她甚至不知道他喜歡自己什麼。
她唯一能想到,就像平偉煊今晚說的那樣,樑上君不過是男人虛榮心作怪,覺得她拒絕了他,他很沒面子。
若是還非要再加上一條,那便是,他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像男人都喜歡出去沾花惹草一樣,他們每鎖定一個獵物,就會異常的覺得刺激,除非時間長了玩膩了,然後就把目標轉向下一個。
樑上君對她的所做所為讓她覺得,她現在就是他感興趣的獵物,如果說平偉煊對她沒愛,那他對她,也不可能有愛。
他們是因為身體的結合而相識的,後來樑上君在醫院頂樓強了她,逼她做他女人,再後來,他一次次的尋找機會佔她便宜……
他原本以為他只是騷擾她,斷沒想到他居然去找平偉煊談判,還出手打他,這讓她不僅惱怒,還羞憤,他不僅強了她,還傷害她的未婚夫。
這是夏純無法忍受的。
她吼完後,那端並沒有立即傳來樑上君的聲音,他似乎在消化她那一番質問,電話裡陷入短暫的沉寂,然後她聽見一個女人嬌滴滴地聲音喊:
“梁總,您別總是打電話啊!”
她又冷笑,電話裡樑上君的聲音堅定的傳來:
“夏純,我不想嘴上說有多愛你,以後,我會以實際行動向你證明,你只有選擇我,才是一生最明智的選擇。”
“我呸,樑上君,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那樣說,你別在這裡噁心我,還是趕緊去陪你身邊的女人吧,我告訴你,你越是不讓我嫁給平偉煊,我就越是非他不嫁。”
話落,她便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混蛋樑上君,王八蛋,壞人……
心裡氣不過,夏純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惱怒地罵,他為什麼明明不愛她,卻要來糾纏她,難道她上輩子欠他不成。
也許真是宿命,興許上一輩子他們不知誰欠了誰,總是是欠了,所以生命輪迴。到了這一世,他們註定要糾纏,哪怕她先遇上別的男人,先喜歡上別的男人,他亦是固執的不肯放過她。
不論是來要債,還是來還情,終歸,他是認定了她。
他不說愛,他知道,即便自己說愛她,她也只會嘲諷一笑,或是罵他神經病,他只用習慣的霸道說她選擇他,才是一生最明智的。
他要她心裡惶惶不安,當這不安來自於他,她便會因為這不安而想著他,這也是一種想念,至少在他想她的時候,她亦在想他。
他站在昏暗走廊裡的背影被燈光拉出一道斜長的陰影,他英俊的五官便籠在那層陰影裡,削薄的唇角抿出堅毅的直線,眸色深邃的盯著手機螢幕,上面顯示著通話記錄,正好兩分鐘。
他英挺的濃眉一點點擰了起來,眸底泛起絲絲掙扎,像是遇到了極其棘手的事。
剛才夏純說平小蕊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