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宇應了一聲,那人退出辦公室,他冷冽的眸掃過肖媚兒緊抓著盒子的手,冷漠地說:
“出去工作吧,你哥那裡不用擔心,他的仇,我也會替他報的。”
後面那句話,像是一滴滾水掉進她結冰的心裡,瞬間又融化出幾滴水來,她哀傷黯淡的眼閃過一抹光亮,點點頭,轉身離開。
司翰宇端起面前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正打算去見許甜甜時,手機卻響起,他按下接聽鍵,電話那端傳來一道男人恭敬的聲音:
“總裁,檢測過了,肖大成身上沒有安裝監聽器,現在是不是可以帶他去工廠做事了?”
司翰宇鷹眸劃過一抹深暗,淡然道:
“嗯,先給他安排點簡單的事,等過了觀察期,我另有安排。”
“好的總裁,我知道怎麼做了。”
純猶微卻一。掛了電話,司翰宇冷冽的唇角勾起,眸底無邊的陰冷:
“樑上君子,這一次,你死定了。”
他要利用肖大成對樑上君的恨,等時機一到,便可讓肖大成殺了樑上君,替翰林報仇。
他已經得到確切訊息,樑上君和歐陽墨軒確實是帶著任務回A市的,歐陽墨軒在警局當了隊長,樑上君卻以LJ集團做掩護,他想打進他們的核心,這正好給了他報仇的機會。
若是他一直躲在部隊,他還真是絞盡腦汁都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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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翰宇精心佈局,一步步算計,想要整死樑上君時,樑上君亦沒閒著。
會算計,會籌謀的不只是他司翰宇,論智謀,樑上君並不比他差,清安醫院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裡,歐陽墨軒和樑上君坐在高階的真皮沙發椅裡,悠閒地喝著頂級的貓屎咖啡。
樑上君頎長的身軀慵懶地靠在沙發椅裡,端著咖啡優雅地淺品一口又並沒立即放回茶几上,而是眉眼微垂,視線落在咖啡杯裡。
坐在他對面的歐陽墨軒則是身子前傾,今天休假的他並沒穿警服,而是一身休閒,整個人看起來陽光帥氣,噙著笑意的狹長眸子探究地看著樑上君,很八卦的問:
“君子,昨晚有沒有把夏純搞定,啊?我們大家可都等著鬧你的洞房呢。”
想到昨晚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樂,俊美的臉上笑容掩都掩不住,夏純不會知道,昨晚她衝進去的那家咖啡廳是蘇與歡的產業,而昨晚,他們一大群人是去他那裡敲詐蘇與歡。
去品嚐他新進的頂級貓屎咖啡去了。
樑上君子更不是什麼和女人約會,當時坐在他對面的,去年退出演藝圈的當紅明星裴與沫,她在演藝事業最輝煌燦爛時突然地隱退,還是夏純很喜歡的一名藝人。
只是昨晚夏純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樑上君身上,加之裴與沫本人和劇片裡有著區別,她並沒有認出她來。
歐陽墨軒樂的是不僅有免費的咖啡喝,還有免費的鬧劇看,也因為裴與沫是個演戲之人,才能在可愛的圓圓一個眼神示意下,配合她演了那一齣戲。
當時的咖啡裡沒有其他顧客,那場戲只是娛樂了他們一群人,過後他們還打賭樑上君會不會把夏純給辦了。
樑上君冷冷地睨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
“要不你們先把看戲的票買了。”
歐陽墨軒露出無比驚愕的誇張表情:“樑上君子,你可是君子,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怎麼能這麼庸俗呢,別跟蘇與歡學壞了。”
樑上君冷笑,不以為然的說:
“你叫的不是君子,是樑上君子,樑上君子是做什麼,為什麼的,你還不清楚嗎,你小子來我這裡不會就是為了八卦的吧, 我讓你做的事,到底做了沒有?”
歐陽墨軒切了一聲,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撇了撇嘴,頎長身軀往沙發裡一靠,雙手抱胸,無比散漫的說:
“當然做了,一切都在計劃之內,你放心,不管司翰宇擁有多先進的反監測裝置,也查不出來,等事情結束了,得給夏純記一大功,要不是她,我們還不能這麼快地實施這一步。”
樑上君微微皺眉,提到那個人渣,他深銳的眸子瞬間劃過一絲冷戾,他寧願沒有這個契機,也不願意夏純一個女孩子經歷那樣的危險。
歐陽墨軒捕捉到他眼底劃過的狠戾,勾唇一笑,安撫的說:
“你也別耿耿於懷這事,這叫因禍得福,再說,夏純定也因為你的英雄救美而心存感激的,要我說,你也別再費心謀劃,直接把她搶過來得了。”
樑上君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正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