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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司家,偌大的客廳裡,凌芬一身秋季睡衣站在沙發前,拿著請柬的手微微顫抖,目光緊緊盯著請柬上的字,忘了自己是下來喝水,更沒注意到二樓梯間,司翰宇正微眯著眼,莫測高深的看著她。

“媽,你不是給我端水喝的嗎,你在做什麼?”

身後,司筱箐疑惑的聲音透著三分不滿傳來,她手一抖,微慌地放下請柬,轉過身時,不經意一眼看到二樓司翰宇倚欄而立。

她忽略心頭的慌亂,掩飾的笑了笑,拿起茶几上一個玻璃杯說:

“我正要給你倒水呢,我先去把杯子洗一下,你快上樓去,天涼了,小心感冒。

“咦,媽,那是什麼,請柬嗎?”

司筱箐眼珠一轉,看到了她身後的茶几上那張請柬,立即跑過去,趙嵐卻是眸色一變,想也不想在她跑過來時,一把抓住她,說:

“筱箐,乖,趕緊上樓去,你這樣會感冒的。”

她都穿著長袖的睡衣了,司筱箐還穿著吊帶的睡裙,這兩天她本來就感冒著,要是再著涼,那又該發燒了。

司筱箐皺起眉頭掙扎道:

“媽,你剛才不是在看那請柬的嗎,幹嘛不讓我看,這是誰的?”

“筱箐,聽阿姨的話,趕緊上樓,回房間去,那請柬是夏純的,那天你不是也在場嗎,平偉煊說了這週末是他和夏純的婚禮,你乖乖地吃藥,要是明天感冒好了,我就帶你去參加婚禮。”

司翰宇低沉的聲音自二樓樓梯間飄下來,語氣裡滲著一絲意味不明,還有三分看好戲上演的愉悅和期待。

趙嵐驚愕地抬頭,視線對上司翰宇深邃銳利的雙眸,又心頭驀地一慌,移開視線,下意識的挺了挺背脊,不讓他看出自己的異常。

司筱箐聽說是夏純的婚禮,她立即不屑的冷哼:

“那個賤女人,我才不要參加她的婚禮,她結婚了,以後就不會再糾纏君子哥哥了。”

“你就那麼喜歡樑上君?”

司翰宇的聲音陡然一沉,司筱箐眼裡閃過一絲怯意,遲疑地說:

“大哥,我知道他害死了二哥,我不該喜歡他,但我要是嫁給他的話,我就可以替二哥報仇,折磨他一輩子了。”

“筱箐,你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嫁給樑上君,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趙嵐似乎很害怕司翰宇,她看司翰宇的眼神閃躲,見他沉了臉,便又很緊張地斥責女兒,不讓她再提樑上君,那可是司翰宇最恨的人。

自司翰宇的事後,樑上君便成了司家的禁忌,特別是在司翰宇面前,是萬不可提起的。

但出乎意料,今晚司翰宇竟然沒有惱怒,他反而勾唇一笑,那笑容在燈光下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筱箐,你真想嫁給樑上君?”

“翰宇,筱箐小,她胡說八道的,你別信。”

趙嵐眼底的慌亂更甚,語意急促的解釋,司翰宇這次笑出了聲,漫不經心地說:

“阿姨,你別緊張,我不會因為這樣生筱箐的氣,她說得對,嫁給樑上君,也可以替翰林報仇,筱箐,既然你這麼喜歡樑上君,那以後,大哥就幫你製造些機會,如何?”

他微揚的尾間裡透著些許陰謀的味道,趙嵐聽得心驚,但司翰宇一個凌厲的眼神掃來時,她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司筱箐聞言一臉歡喜,興奮的說:

“大哥,你太好了。”

司翰宇轉過身回房,嘴角的笑一點點斂去,英俊的五官覆上一層陰雲,那雙銳利的鷹眸裡更是浮現出陰冷狠戾……

**

夏純終究還是沒有留在梁家,亦沒有從梁家出嫁,只是這天晚上她沒有睡好,做了一夜的夢,而且這夢,還和她最討厭的樑上君有關。

第一次她夢見樑上君來搶親,他在禮堂上當眾把平偉煊給打了,拉著她便走,她驚醒時才半夜兩點。

起來喝了杯水,她又繼續睡,迷迷糊糊地,再次進入了夢鄉,鏡頭反回到她和平偉煊走過紅毯,站在司儀面前接受祝福時,突然禮堂的門開,外面的強光照射進來,她難受的眨了眨眼,再次睜開眼時。

見禮堂門口赫然停著一口棺才,她正驚愕那棺才裡的人是誰,耳畔卻飄來樑上君低魅陰森的聲音:

“夏純,你不能嫁給平偉煊,你是我的女人,你這一輩子只能做我的女人,就算死,你也要跟我去陰間……”

她呆呆地睜大眼,看著棺才飛到她面前,轟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