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不願深想,他堂堂武裝部部長,能有什麼樣的重要事情讓他對陸琳一個小丫頭如此妥協。
他樑上君是怎樣的人,她自是瞭解的。
但他既然給了這樣的解釋,她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她心裡有兩個小小地聲音在爭辯,最後的最後,還是為愛妥協,選擇相信他。
“純純,我再也不會了,真的,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犧牲色相,哪怕天大的事,也沒有你重要。”
他這句話真是發自肺俯的。
若非事情關係到她,樑上君那樣驕傲剛毅的人,如何會去討好一個小丫頭,還是一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小丫頭。
他避都避不及呢。
他這樣做,不過是想陸琳答應不再追查夏純的事,不要把她的身世告訴他老媽,不要傷害到純純。
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她。
但又不能告訴她,他心裡都糾結死了。
不管怎樣,總算安撫了純純,想到她剛才差一點就被那輛摩托車撞到的事,他心裡又是一陣恐慌,起身坐在她身旁,又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裡,低聲請求:
“純純,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像剛才那樣嚇我!”
樑上君之所以如此害怕,不完全是因為剛才,還是擔心以後,他算是知道了,夏純惱怒起來什麼也不顧,若是有那麼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她又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來。
想到這一點,他攬著她的力度又緊上一分,心裡猶豫著,要不要乾脆把她的身世告訴她。
可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夏純被他摟得快無法呼吸時,在他胸膛處發出抗議的聲音,他才猛然驚覺,自己想得太投入了,竟然力度收了又收,她掙扎著逃出他胸膛時,小臉都憋紅了,倒是比剛才慘白的樣子要好看些。
“純純!”
他溫柔地凝著她,拿起紙巾小心翼翼地把她臉上的淚擦掉,眼睛擦乾,她的眼淚終於止住了,可眼睛卻紅腫著,他又一陣心疼,輕聲道:
“純純,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對你的愛都不會改變。”
夏純不語,只是咬著紅唇,紅腫的雙眸輕輕眨著。
他又蹲下身子,關切地說:
“讓我看看你的腿好嗎?告訴我,是哪裡痛?”
剛才她走路不對勁,他很肯定她的腿痛,說話間,他骨節分明的大掌輕輕撩起她的褲腿,夏純想阻止,可剛一開口,他便打斷了她:
“純純,讓我看看。”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小心翼翼把他褲腿捲起,裡面是一條紫色的單薄美體褲,當他輕輕撩起她那紫色美體褲時,俊眉卻因此一皺,眸底劃過一抹心疼,抬頭,緊張地說:
“純純,你的腿腫了,我們現在去醫院,不,我們現在回A市。”
話落,他把她的褲腿放下,起身,就要抱她。
“這是正常現象,我已經檢查過了。”
夏純抓著他伸過來想要抱她的手,溫和地解釋,樑上君卻一臉擔心,眉頭緊擰著:
“什麼正常現象,你的腿都腫了還正常啊,純純,我們現在就回A市,可別像上次一樣讓鋼板都錯位了,以後不許再用跑的知道嗎?”
說到最後,他沉下臉,嚴肅地叮囑,她的腿還沒好呢,居然在大街上亂跑。
夏純皺著眉頭,見他著急上火得跟自己急,便拉他在身旁坐下,自己彎腰把另一隻旁腿也捲起來讓他看:
“你看,這條腿可沒有做過手術,也有浮腫現象是不是?”
樑上君定睛一看,可不是嗎?
她那條沒有做過手術的腿居然也有浮腫,他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又蹲下身湊近去看,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她白嫩的小腿,浮腫雖然不是很嚴重,但確實是有浮腫的。
他臉色越來越凝重,連呼吸都變得不平穩了,抬頭一臉嚴肅地看著夏純,沉聲問:
“純純,這種現象幾天了,你怎麼沒有告訴我,是不是細胞瘤發生了病變,轉移到這條腿上了?”
見他嚇得俊臉都泛白,夏純心裡又泛起一絲暖意,秀眉卻皺得更緊,不悅地說:
“樑上君,你這是詛咒我嗎?”
樑上君急忙搖頭:
“哪有,純純,我們現在回A市,回醫院讓醫生做個病理檢查。”
他大手抓住她柔軟的小手,欲把她拉起來。
他眉頭心疼的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