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說了,她對醫療事故的內疚。
單純對工作,她其實是個盡責的醫生。
“你怎麼保證?”
樑上君做那些事,無非是要堵她的口,她有他的證據,他也有她父親犯事的證據。
陸琳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從口袋裡掏出那份鑑定結果放在面前的木質茶几上,眼底是一片心死的沉寂,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這是夏純身世的結果,我給把它交給你,你可以放心,我也絕對不會對別人說半個字,那件事,我只當從來都不知道。”
現在不是別人求她,是她求著別人了。
樑上君唇角譏諷地上揚,伸手過來拿她放在茶几上的紙,陸琳卻突然伸手抓著紙,眸色銳利地看著他:
“君哥,我也要你手裡的證據。”
“什麼證據?”
樑上君說得不以為然,深邃的眸子裡有的只是無邊的暗沉,陸琳心裡一慌,見他不願把關於他父親犯案的證據給她,她伸緊緊地抓著手中的紙,冷硬地說:
“君哥,你要是不放過我爸,我也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樑上君眸子微眯了眯,頎長身軀靠向沙發裡,漫不經心地說:
“小琳子,你敢拿你整個陸家的命運來堵,就大可以不答應我的要求。”
陸琳小臉涮地一白,驚愕地瞪大了眼:
“你就不怕我告訴沈阿姨嗎?”
樑上君眸色一凜,眸底道道冷芒迸出:
“你敢說出去就不會來找我了。”
之前他是讓著她,念著沈陸兩家的交情,不想因為兒女私情毀了兩個家族的情誼。
可她陸琳咄咄逼人在先,他若不這樣做, 她現在肯定還趾高氣昂,一臉笑容的讓他做決定。
他樑上君什麼時候由別人牽著鼻子走過,他要麼忍著,當忍無可忍的時候,他的反擊定然是可以讓敵人致命的。
而現在,陸琳根本沒得選擇,她當不起毀了整個家庭的罪名,她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
她一臉灰白,眼底滲進了懊惱,悔恨,憤怒,委屈得無數種情緒,她死死地盯著樑上君,這就是自己愛的男人,想要嫁的男人。
她站起身,雙手把那張紙呈到他面前,聲音透著咬牙切齒的不甘:
“君哥,給你!”
“夫人,您不能進去,夫人……”
門口傳來保鏢的聲音,接著是沈塵塵冷厲地說:
“讓開!”
聞言,樑上君眸色一沉,陸琳也是驚愕地睜大了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看見沈塵塵出現,樑上君伸手過來拿她手中的紙張時,她卻手往後一縮,一鬆,樑上君指尖碰到了紙,卻沒有抓到,紙因為陸琳縮手的力度飄落在她腳邊的地板上。
“對不起,君哥。”
陸琳慌亂的蹲下身子去撿,玄關處,沈塵塵已經和陸母走了過來。
樑上君見她遲遲不撿起來,不禁離坐,彎腰去撿。
“君子,這是什麼?”
沈塵塵見他緊張的奪過陸琳撿起的紙張,很快地收起來不禁心生懷疑。
“媽,你又來做什麼?”
樑上君把紙放進自己口袋裡,神色冷漠地掃過她和陸母。
“小琳子,君子沒欺負你吧?”
沈塵塵看向臉色發白的陸琳,後者搖頭,神色慌亂地不敢看她的眼,她眉心一皺,對剛才她兒子收起的紙更加起疑:
“君子,剛才那張是什麼東西?”
“沈阿姨,那什麼也不是,我是為了我爸和大伯的事來找君哥幫忙的。”
“君子,你答應了嗎?”
沈塵塵也關心著陸校天的事,聽見陸琳這麼說,便被轉移了注意力,看向樑上君。
“陸叔叔現在只是接受調查,你們不用緊張,要是他沒做違法亂紀的事,自然會沒事的。”
這話說得陸母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要是沒犯事,她當然不會這麼怕了。
“君子,你陸叔叔是個遵紀守法的老實人,那些都是別人造謠滋事汙衊他的……”
陸母又一番解釋,還討好恭維樑上君一番,說他什麼本事大,人脈廣,陸家和沈家又是怎麼交情深,讓他一定要幫陸校天澄清那些事。
樑上君想趕她們快點走,不要和純純碰上的,可夏純回來得太快,她去買毛線,心裡卻是惦記著他還是個病人,需要人照顧,但買了毛線就回來了。
遠遠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