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她說過,陸琳不見棺材不掉淚,下了車,又轉頭看著他,眼底閃爍著自信和倔強:
“就算最後我輸了,也不後悔。”
他們越是不讓她喜歡樑上君,她就越是要喜歡。
樑上浩瞪著她離去的背影暗自磨牙,緊緊地皺了皺眉,才掏出手機撥出夏純的電話,看她知不知道他哥來C縣的事。
早上離開夏家時沒聽她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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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的家門口。
夏純用鑰匙開了門鎖,又拔出鑰匙,推開門,在她進屋時樑上君死皮賴臉的跟著進去,她力氣不如他,在自家不想和他的爭執惹人笑話,便由他進了屋。
只是把他當成空氣,徑自走到沙發前,樑上浩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她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時,臉色微變了變,下意識咬了唇瓣,平息心裡的情緒,手機響了幾聲後才接起,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異樣:
“喂,阿浩。”
“純純,你在哪裡?”
樑上浩不敢冒然的說他哥來了C縣,只得用漫不經心的口吻和她說話。
“在家,怎麼,有事嗎?”
夏純在沙發裡坐下,身子靠向沙發背,眉心因為隱隱作痛的腿而微微蹙起,她一隻手輕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地輕輕揉著。
樑上君把她的表情和動作看在眼裡,心裡陣陣抽痛,高大的身子在她身旁蹲下,伸手去捉她的手,關切地問:
“純純,你的腿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傷到了?”
夏純臉色驀地一變,顧慮著和樑上浩講電話沒有發作,手卻是如躲瘟疫一樣的避開了他。
“純純,我哥來了嗎?”
樑上浩聽見了這邊的聲音,語帶笑意的問。
不待她說話,又補充道: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中午我不回去吃飯。晚上再回去。”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
面前,樑上君一臉關切的盯著她的腿,她的手逃開,他寬厚的大掌又伸向她的腿。
“不用碰我。”
夏純恨恨地瞪他,如水的眸子裡滿是憤怒,樑上君骨節分明的大掌就那樣僵在半空,蹙著眉頭,一臉哀求的看著她:
“純純,你要怎麼生氣都行,但別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好嗎?讓我先看看你的腿,然後要殺要剮,我都由你處置。”
“不需要。”
夏純答得冷硬,眼淚卻委屈的直往下掉。
她討厭這樣沒出息的自己。
然而,被最心愛,最信任的人欺騙,她心裡真的好難受,特別是在他家人還不接受她的情況下,分明知道他母親盼著他和陸琳在一起,他還和她曖昧。
她真的好傷心。
“純純,是我錯了,你別哭,你要打要罵,我都聽之任之,來,你打我消消氣,別傷了自己的身子。”
樑上君見她落淚,五臟六俯都在心疼,懊惱的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捶,希望藉此讓她發洩心裡的怨氣。
夏純想掙扎地抽出自己的手,氣憤的叫著:
“你放開我,不要拿你餵過別人喝咖啡的手來碰我。”
樑上君的全部心思都在她身上,腳下一個不穩,被她推得身子往後一仰,急忙鬆開她的手,以手撐地,才沒有仰倒下去。
他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痛,這句話讓他想到了幾個月前,她也是用這種語氣說他,那時是因為林煙。她說他髒。
看見他就想吐。
現在,她又拿這種眼神看他,像是用刀子凌遲著他的心一樣。
他心裡泛起惶恐,上一次自己是被林煙騙了,這一次,純純卻是親眼看見的,她認定了自己和陸琳之間有事,怕是更不會原諒自己。
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心驚。
“樑上君,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淚水滑進嘴裡,那鹹鹹的味道在她舌尖蔓延開來……
她的聲音哽咽而疲憊,視線移開不再看他。
樑上君眸底閃過慌亂,眉峰緊擰,緊緊地抿了抿唇,目光凌厲的掃過自己的右手,又抬頭看她,見她哀傷的垂著眉眼,他心下一橫,決絕地道:
“純純,你要真覺得我的手髒,那我把它砍了。”
話落,他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衝進廚房。
夏純驚愕的睜大了眼!
腦子有片刻的空白,待反應過來,心又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