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上君見陸琳離開,終於鬆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她說出那件事,但看見夏純氣得臉色發白,他心裡又心疼又內疚,早已把自己罵了千百遍。
“你還是把你的小琳子送回去吧。”
夏純語帶嘲諷,陸琳最後那句話讓夏純心頭一震,她剛才失了理智才會從對面店鋪跑出來,才會當眾質問他們,但陸琳一句話,讓她頓時懊惱自己的衝動,再聽他口口聲聲讓自己上車,怕是也覺得自己讓他丟了臉吧。
不管她有多愛他,也不管她之前說多相信他,面對他的欺騙,她都是無法接受的。
“純純,你要去哪裡?”
見她轉身就走,樑上君急忙跟上去,不敢再伸手去拉她,只是目光緊緊地看著她,焦急地解釋:
“我找陸琳是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自己騙你不對,但我只是怕你會多想。”
“有事那你繼續和她談去啊?”
夏純忍著腿上的痛意,腳下不停的往前走。
“純純,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自己錯了,你是不是腿痛,先讓我看看好不好?”
樑上君只差跪地求饒了。
“我不要你管。你還是去餵你的小琳子喝咖啡吧,樑上君,我提醒過你,不要騙我,不要和陸琳有任何的關係,可是你呢,你不僅騙我,還喂人家喝咖啡,你行啊,是不是你現在也覺得要是沒有我,你和陸琳會成為一對,你是不是也遺憾,後悔了,所以在你母親極力撮合你們的情況下,你揹著我和她見面,還從A市跑到C縣來,你歁人太甚了。”
夏純一股惱的把心裡的憤怒發洩出來,又抬手粗魯的擦掉眼淚,紅著眼睛哽咽地道:
“你不要再跟著我!”
“純純,不是的,真的不是那樣的,我沒有後悔,從來沒有後悔過,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我發誓,要是我有半點異心,就讓我不得好死。”
可發誓也沒用了,夏純攔下一輛計程車,拉開車門鑽進了車裡,樑上君不死心的拉住車門不讓她關上,急切地解釋著:
“純純,我說的都是真的……”
“師傅,開車。”
夏純腦子裡閃過他剛才端著咖啡喂陸琳喝的情景,像是一根刺紮在心窩上,拔都拔不掉。
計程車師傅真的發動車子,樑上君不得已,只得替她關上車門,自己調頭回去開他的車,追上她坐的計程車。
計程車在夏純家樓下停住,她從車裡出來,剛走進樓閣,樑上君追了上來:
“純純,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走開,我不想看見你。”
夏純惱怒地衝他吼,她就是想不明白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他做到如此地步,居然喂陸琳喝咖啡。
樑上君死皮賴臉的跟著進電梯,跟著出電梯,她掏鑰匙開門,他就站在旁邊等著,他剛才追來的一路已經很清楚的想過了,把當時夏純從對面跑過來的畫面回放了一遍。
猜到她可能是在對面的店鋪裡看到了他和陸琳談話的全部過程,只有那樣,她才會把他喂陸琳喝咖啡的一幕都看見。
他其實也沒有怎樣喂,就是端著杯子,陸琳不伸手,為了讓她答應不再查夏純的身世,當時他只得讓步,做著小小的犧牲。
要是知道純純就在對面監視著他,說什麼他也不會端著咖啡讓陸琳喝的。
他知道她生氣,傷心,甚至不想見他,可他不能不解釋,不能讓她誤會下去,所以他追來了,不管她怎樣冷漠,怎樣惱怒,怎樣處罰他,他都不怕,只要她別拒他於千里,別因此心生芥蒂,別因此讓他們的感情受到影響。
在外敵不斷的情況下,他們要是還出現內部矛盾,那不是雪上加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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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剛才夏小姐和樑上君吵架了,樑上君和陸琳在咖啡館見面,被夏小姐撞見了。”
大洋彼岸的司翰宇正在聽著國內最新訊息,他的手下本是想打機會和陸琳談,可沒想到碰巧看見她和樑上君見面,然後夏純又出現,三人還一番爭執……
司翰宇嘴角上揚,英俊冷硬的五官線條也因此泛起柔和,聲音染上一絲愉悅:
“樑上君對陸琳的態度如何?”
“樑上君對陸琳的態度很奇怪,他居然是揹著夏小姐來C縣見陸琳的,所以夏小姐很生氣,和他鬧僵,自己搭車走了。”
司翰宇微微凝眉,鷹眸深處暗沉湧動。
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事,樑上君對夏純的心意是不可能變的,他和陸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