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琳也來C縣了,你知道嗎?”
“啊,純純,怎麼突然提到她,你見到她了嗎?”
“見到了啊,你不知道她來C縣啊?”
夏純得復剛才的問題,她不信樑上君昨晚和陸琳一起吃飯會不知道陸琳來C縣的事,可樑上君卻再一次避開了她的問題:
“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只關心你和我兒子,純純,你要是見到她別理她就是。”
夏純心裡微疼了下,如水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受傷,悶悶地說:
“她來我家了,我能不理嗎?”
她本想說,我昨晚看見你們一起吃飯了。
可話到嘴邊,卻又改了口,最後只得跟自己生氣,為什麼直接審問他,讓他說出實情。
“純純,你說小琳子去你家了,那她有說什麼嗎?”
樑上君的聲音裡透著驚訝,夏純卻因為他那句親切的小琳子而極度不爽,寶寶也跟著生氣地在肚子裡揮動拳頭,她的語氣自然而然的染上譏諷:
“她是受你之託關心我啊,怕我長途坐車會動了胎氣,所以專程來看我的。”
“純純,你別冤枉我,我根本沒告訴她你回C縣的事,怎麼會託她關心你,她是不是說什麼難聽的話惹你生氣了。”
樑上君這下子急了,高大身軀從沙發裡站了起來,俊毅的眉頭緊皺著。
“就算你沒告訴她,她也是因為你來關心我的,她什麼也沒說,幾分鐘後就走了,我累了,要睡覺,先掛了吧。”
“純純,你先別掛電話。”
樑上君的聲音染上急切,連呼吸都變得不平穩,他心裡有個聲音在說純純生氣了,還有個聲音在說陸琳那肯定是衝著她的身世去的,她想做什麼,難道是要?
“你還有事嗎?”
夏純的語氣不太好,她想到陸琳說的那句“昨晚君哥也不告訴我你今天要回來?”
那語氣,像是他們一整夜都在一起似的曖昧無限。肖想別人老公還如此理所當然。
“純純,你生我氣了嗎?”
樑上君的聲音聽起來很委屈,很惶恐,夏純心裡有些發緊,她捏著手機的力度緊了一分,淡淡地說:
“陸琳說昨晚你沒告訴她我要回來,不然今天就等著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了。樑上君,我聽她的語氣,昨晚你們好像在一起嘛。”
樑上君的心咯噔一下,擔憂的問:
“純純,她說昨晚和我在一起?”
“沒有,她說你昨晚沒有告訴她,那意思不就是你們在一起嗎?難道你昨晚沒有見到她?”
樑上君,我都提示到這種程度了,不管你和陸琳見面是因為什麼,你只要如實告訴我,我也不會生氣。
“昨晚,我是見到她了,她也正好在那家川菜館吃飯,下樓時正好碰到她,但我們只說了兩句話,純純,陸琳肯定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胡思亂想的,難道我的為人你還不相信嗎?”
樑上君的話聽起來很淡定,夏純的心卻泛著苦澀,她幽幽地說:
“我相信你,只要別騙我就行。剛才我已經警告過阿浩,我不喜歡陸琳,君子,我現在也提醒你一句,不管陸琳之前和你是什麼關係,但我不希望你和她有接觸,我是個很小氣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純純,你放心,我不會和陸琳有任何的關係,以後見到她我都繞道走,絕對不和她說一句話。”
“好!”
夏純疲憊的閉了閉眼,不想再說什麼,也不顧他的意願,簡單道了晚安便掛電話。
她告訴自己這一次算了,只要他以後別再騙自己,她就不和他計較,不管他見陸琳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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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樑上浩陪著夏純一起去看夏天,不管什麼時候來,夏天永遠是一張陽光帥氣的笑臉,那雙漂亮的眼睛永遠噙著迷人的微笑。
夏純把他平日喜歡吃的大閘蟹放在墓碑前,笑著說:
“小天,我現在不和你搶大閘蟹了,你自己一個人慢慢吃。”
夏天和她一樣喜歡吃海鮮,每次還喜歡和她搶,現在她懷著寶寶不能吃,讓他一個人吃個夠。
回家的路上夏純接到G市打來的電話,是上次她照顧的那個老太太的女兒,說李奶奶病危,想見她一面。
樑上浩開車送夏純去G市,一個多小時後,夏純到了G市人民醫院ICU病房裡。
春節的時候她回家有順便去看望過老太太一次,